官三蹲在地上抱著腦袋,小聲嘀咕,“誰不是第一次。你那膜又不是像城牆磚那麼厚,誰能感覺的到。再說你以前不是談過戀愛,有過男朋友嗎,誰知道你還是第一次,你也沒和我說過。”
許珈耳朵好使,聽了這話,氣得直磨牙。她甚至有種錯覺,她和官三生活久了,終有一天會磨出一副鯊魚般的利齒。
打得氣喘吁吁時,手機響了。許珈也沒看,安了個擴音鍵,邊聽邊打。手機裡傳來一個嘹亮的聲音,“官三,我是姬鳴啊,昨兒你不是說要來替熊大發和苟得勝調解的嗎,咋沒來呢。我們重新定了時間,還是那個飯館,就今兒中午,你過來吧,大夥等著你。”
官三正愁脫不開身,“那什麼,那我先過去了。”她站起身,高興地向門口走。
“站住。你去吃大魚大肉,留我在家捱餓?”許珈是一刻都不願在這個屋裡待著,“我們一起去。”
官三眼看“火山”又要爆發,只好同意。這一去,許珈是翻身農奴把歌唱,官三是一朝回到解放前。
☆、調解糾紛官“大媽”上陣 財政旁落許“女皇”掌權
“擺場子”的地點是個破飯館,俗稱大排檔。開飯館的是個人,見到一大幫子奇形怪狀的“同類”,心裡發憷,上齊了菜後,立馬躲進了後廚。許珈掃了一眼,這裡她較為熟悉的就是那位鼠老闆,只是鼠老闆似乎沒什麼精神,在打瞌睡。
三桌妖,坐的滿滿當當。許珈一開始還被這凝重的氣氛弄得挺緊張。哪知飯菜一上桌,人和妖的區別就顯現了。人是開席前客套,開席後失態,開席間解決問題。群妖們則是開席前失態,天大地大食物最大,能不搶嗎。吃飽喝足後,大家才客客氣氣地解決問題。許珈就奇怪了,這些妖明明就是動物嘛,怎麼一個個用筷子用得這麼溜呢,她堂堂一人,用筷子夾菜居然搶不過妖,多虧了官三還不時地照顧一下她,否則她只能餓著肚皮。等吃得差不多,她才猛然反應過來,她怎麼能墮落到和動物同桌搶食的地步呢。
桌上一片狼藉後,官三裝模裝樣地拿起酒瓶,打了個飽嗝,“各位朋友,今天咱們坐在這給苟熊兩家解決一下糾紛。呃,和諧,國家政府提倡,呃,和諧。啥叫和諧?就是本來要用拳頭解決的事,改用嘴皮子解決,說白了就是吃喝。你們看,美國大兵滿世界都是,咱中國餐館不也全世界都是。咱中國人吃喝最有本事,商場官場不都是吃喝為重嗎。你們作為中國妖一定好好地向人學習吃喝精神。”
許珈驚訝於官三的口才,說的還挺溜。官三繼續說:“承蒙大家看得起我,那我也就不客氣了。下面我來解決一下苟熊兩家的問題。那個,熊大發,”她指著離她較近的熊家,“你先說吧。你為什麼不同意你女兒的事。”
熊大發吧唧吧唧嘴,“我是為我女兒好。她小,不懂事。女配男,母配公,天經地義。”
“你的女兒都活了幾百年了,還小啊。天經地義?熊天經地義該待在山林裡,你跑到城市裡來幹什麼?熊披身毛就行,你穿衣服幹嘛?都是廢話,”官三又對苟得勝說:“你說吧。”
苟得勝伸出舌頭舔舔嘴唇,“熊家的女兒不會照顧妖,又長成熊樣,我女兒要是跟了她,不得吃苦嘛。我心疼我女兒。”
官三還沒張口,熊大發的老婆熊金花跳出來指著苟得勝的鼻子罵,“你個瘋狗,我們不嫌棄你們一家乾癟瘦巴,你們還敢嫌棄我女兒的長相。我女兒這長相是富態,多俊啊。”
苟得勝老婆苟美麗不甘示弱,甩甩才燙的髮型,譏諷說:“姓熊的,你嘴巴放乾淨點,沒文化就是粗。瞧瞧你們一家子起的那名字,真讓人笑掉大牙。大發、金花,你們想錢想瘋了吧。還有你那女兒,成鳳?拜託你們有點常識好不好,鳳就是一鳥,我就不信你女兒一熊樣還能變鳥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