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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部分

在警告你,我的人的家人,沒有任何人可以對他們不敬,白純侍奉了我十年,所以身為他的主子,我就該幫我的人解決掉煩惱才對。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能不能活著回到龜茲,就看你的運氣了。”

李弘話音剛落,只見一個兵士端著一大木盆涼水走了出來,二話不說的一股腦兒全部澆在了則羅的身上,頓時則羅慘叫連連,手腳鐐銬的水珠,頓時凝結成冰,冰冷的掛在則羅身上,讓則羅想不動起來都不行。

一行人沿原路返回,從前面的大路口往南,可以繞過談克拉瑪幹沙漠,通往于闐等地,而往北則有兩條路,一個是通往龜茲,然後西出西域,另外一個同樣是西出西域的絲綢之路。

玉門關作為咽喉要道、軍事重鎮,扼守著三條東來西去的絲綢之路上的所有去路,成為了進入大唐腹地的唯一要道。

而在此之前,進入中原的要塞一直由樓蘭古城擔任,不過鑑於樓蘭人當年經常給匈奴等國,當過瞭望哨,所以大唐從來就不是很信任樓蘭。

太陽已經西沉,把道路兩邊的樹木影子拉的長長,孔雀河作為流經樓蘭的唯一一條河流,如今還未曾改變河道,而樓蘭也透過人為的方式一直疏通、改造河道,寄望於河道不會離樓蘭越來越遠。

選擇好了紮營地點後,白蘇尼至等人就不得不驚歎,李弘率領的這一千人,在那兩個叫無法、無天的將領的指揮下,一千人有條不紊、快速利落的進行著各種紮營的工作。

月色漸漸爬上夜空,素有:‘活三千年不死、死三千年不倒、倒三千年不朽’的九千歲胡楊林,在寒風中屹立不倒,風吹過,冬季還未曾掉乾淨的葉子,緩緩從枝椏少飄然而下,與其他植物紅柳、梭梭、沙棗樹等,一同掩蓋著充滿神秘的夜晚。

則羅這一路下來,早已經沒有了人形,雙手、雙腳上冰冷的手腳鐐銬上,沾滿了血跡跟冰渣,臉色因為筋疲力盡的緣故蒼白無力,整個人雙目無神、呆滯。

“放了我,殿下,求求您,放了我吧,我可是大唐的功臣。”被仍在李弘腳邊的則羅,小聲的哀求著。

李弘望著孔雀河不遠處的地方的,約莫二十幾裡的地方,則就是在上一世,充滿神秘色彩的樓蘭古城。

“青海長雲暗雪山,孤城遙望玉門關。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李弘沒理會則羅的哀求,夜色裡遙望著遠方看不見的樓蘭古城,緩緩念著大唐一位還未出生的詩人:王昌齡從軍行裡的幾句詩。

他原本以為樓蘭早已經消失了,卻沒有想到,樓蘭在這個時期依然存在,而且還很強盛,同時還在暗中與吐蕃勾結。

就像當年一會兒依附匈奴,一會兒又歸附大漢朝一樣,牆頭草一樣的傢伙,竟然也能一直活到現在。

如今的樓蘭依然從事著先輩們留下的傳統,明面上歸附大唐,暗地裡卻與吐蕃相互勾結,成了吐蕃在大唐的眼線,監視者大唐的一兵一卒。

要不是河流改道,恐怕樓蘭還會一直屹立在此吧,而且那上一世的塔克拉瑪干沙漠,也不會比如今的沙漠大很多了。

樹木的大量砍伐,加上地形變化,讓沙漠在風的威勢下開疆擴土,最終淹沒了樓蘭城,變成了沙海的一部分。

則羅被卸去手腳鐐銬,然後捧著一碗剩飯正在狼吞虎嚥。

白蘇尼至的目光在火光的照耀下閃爍不定,一會兒看看蹲在地上吃飯的則羅,一會兒看看坐在營帳門口,披著大皮裘喝著葡萄釀的李弘。

“白純現在如何了?”白蘇尼至看著手腕上綁紮的繃帶問道。

“她很好,不過你放心吧,她不會記恨你的。”李弘走到火堆前,坐在小雪拿出來的椅子上,伸出雙手烤著火回答道。

“是啊,他該記恨我的,當年她母親生下她不久後就去世了,從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