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鳴金在西北方?
我從儲物袋中,取出精細地圖,檢視千獅鎮西北方向的村子。
冀州之地,越往西北,越是貧瘠。
千獅鎮已經是冀州的西北,地圖上顯示的西北方向,已經沒有村鎮,屬於大片荒涼的鹽鹼地無人區。
孫鳴金受了傷,跑到無人區幹什麼?
我來不及思考太多,當即對墨菲說:“立即準備行李,弄一輛像樣的車子,我們出發去找孫鳴金!”
“好!”
沒等墨菲出門,忽然一陣狂風從院中捲入,吹入窗欞,虛空中漂浮著的一縷血線被扯斷。
無形力量的干擾下,我與孫鳴金之間最後的一縷聯絡也消失了。
墨菲警惕拔劍,“什麼東西在作祟!?”
可惜,這股力量一閃即逝,似乎是從很遠地方傳來的干擾,而傳遞到我們這裡時,就只剩下一股風。
透過方才短時間的感應,我可以確定孫鳴金沒死,同時也可以確定,他被困在了某處。
現在,我們沒辦法確定孫鳴金的具體位置,但可以判斷他在西北三十五度這條線上。
我將地圖擺正,在西偏北三十五度的位置,畫出一條長長的線。
只要沿著這條線走,就能找到孫鳴金的蹤跡。
確定好路線,我們不再耽擱。
墨菲負責採購材料,我則打聽西北區域的地形地勢。
午飯時,我找到了店主小姑娘,和她的母親,將其請到房間一敘。
沒進正題,我先掏出一千塊,“這些錢,存你們櫃上,日後我若來住,可以直接從一千塊里扣。”
老婦人通情達理,並沒收錢。
“孩子,我們知道你是為了找人來的,這筆錢我們不能收。”
女孩也說:“您想問什麼,儘管說吧,我們知道的絕對都告訴您。”
我將錢塞在枕頭底下,凝聲道:“多謝。請問千獅鎮往西北走,有沒有小村子或者人的聚居地?”
老婦人神情疑惑,估計是耳背,外加上能聽懂的普通話有限。
女孩扯著嗓門,湊在老人的耳邊,用方言詢問了幾句。
老婦人恍然點了點頭,“以前是有的,大概是……我出嫁那年,得是二十一年了。”
“那時候冀州北,靠近烏蘭勒盟的地區,還沒有那麼荒蕪,當地有聚落居住的牧民。”
“後來聽說北邊在蓄水、開礦,烏蘭勒盟的水沒了,草木不生長,出現大批鹽鹼地,也就陸陸續續的沒人居住。”
“最近幾年,烏蘭勒盟的察爾湖,好像發現了什麼寶貝,陸陸續續的有人過去,但氣候條件太惡劣,估計沒人長期居住。”
老婦人的表達很清晰,我大抵記住幾個關鍵節點。
從地圖上看,烏蘭勒盟邊界的察爾湖,剛巧就是在西北方向三十度。
或許孫鳴金的位置,就在這裡。
我想不明白,孫鳴金好端端的不與我們匯合,跑這麼遠幹什麼?
很快,墨菲就從市場上返回。
她辦事情的效率,還是一如既往的讓我放心。
在千獅鎮這麼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她竟然花錢從當地的應急救險部門裡,買下一輛退下來的老搶險車。
車子雖老,但裡頭的零件完全沒問題,只是還差兩年,就到十五年的報廢期。
為了應對險情,車子的輪胎都是越野的,前面保險槓厚得像是裝甲。
車子後頭,還配備了帳篷、罐頭食物等等。
墨菲坐在駕駛位置,朝我吹口哨,“出發!”
簡單的皮卡車裡,唯一的電子裝置就是收音機。
我們行駛過千獅鎮的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