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墨飛身騰空,劍出劍鞘,刺向吳可握鞭的手腕。
他什麼時候會使劍了?吳可驚異,甩動長鞭,這鞭特地作的長,但是虞墨早就知道鞭長的弱點,憑著他的速度近到吳可的身側,使她無法用盡全力揮鞭。
吳可和虞墨雖然在打鬥,但是雙方心裡都為對方留有一塊餘地,都未使盡全力,只為打退對方,這樣,吳可便有了心神去注意虞墨腳下的步子。
虞墨的目標只是她的鞭,不想傷她的人,忽見吳可嘴角勾起,心中警鈴響起,有種不好的預感,表面仍不動聲色,難道有什麼不對的嗎?他暗籌,卻也沒發現什麼異常。這時,本來進攻速度很快的吳可反而降下速度,鞭子也不像剛才那樣猛烈的抽動了。
虞墨大喜,以為是吳可內心在掙扎,也就放慢了攻勢。兩人都放慢了,但是步法同樣美妙,站在遠處觀看的展潔心裡驚歎,忍不住朝屋簷下的陰暗處說:“你看這兩人,哪像在鬥武,簡直跟跳舞一樣啊。”
但是過了不到二柱香的功夫,虞墨就覺得不對勁,又與吳可週旋了一會兒,覺得氣血上湧,跟不上來,再一柱香,氣血不上來但是下沉了,壓得他的腳板沉甸甸、火辣辣的,等虞墨驚覺不對時,已經不得不倒退三步,停下來。
虞墨望著自己的腳,隱隱想到了什麼……
“原來……”他苦笑,“你教我的時候,還留了一手……”
吳可看著他痛苦的模樣以及因為疼痛略彎的雙膝,壓住心裡的酸楚,張了張口,最終艱難的說:“……是你…太輕易相信人了……”
虞墨抬眼看著她,吳可撇過眼。
遠處漸有喧譁聲,兩人望去,原來是被打鬥聲引來計程車兵,吳可心一橫,抬腳跳到另一處屋簷上,頓下,回頭對虞墨:“你步法中少幾個片斷,不要使了。”
虞墨一怔,心下一緊,吳可這句話給他彷彿又給了他無限的希望,撥出一口氣,用勁一擲,劍身飛出,準準的將吳可的鞭釘在瓦片上,趁著吳可拔鞭,虞墨忍痛快步上前,對她說:“還得及,你跟我走!”
吳可看了看已聚到屋下開始叫囂計程車兵,低怒道:“不要管我。”說完拎鞭轉身,不料虞墨一把抓住她的鞭尾,狠狠一扯,吳可一個踉蹌。
“你瘋了!”虞墨低喊。
吳可看著下面亮起的越來越多的火把,眼中竄過殺氣,不再多說,也不管鞭子還攥在虞墨的手上,猛地一甩手腕,震得虞墨的戶口生疼,手上出現了深深的勒痕,但他還是緊緊攥著,吳可跳起來,催動內力,騰空翻越,跳上鞭子,衝著虞墨飛去一腳,虞墨腳已受傷,匆忙中退後,偏身躲過這橫空一腳,吳可翻掌擊出,正對他握著鞭子的手,這下虞墨不得不鬆開鞭子,吳可不戀戰,轉身幾個飛躍,已然在幾步之外了。
虞墨定了定神,活動了下腳筋,真氣傳下,還能堅持,他變換步法,追上去。
吳可沒想到虞墨還能緊追不捨,眼看下面的火把越聚越多,反而比中所聞的香味越來越淡,心中火氣越來越盛,今日……怕是無望了……她心中悔恨無奈一湧而上,妹妹的嬌美笑臉似乎就在她眼前一般,拎著她的鈴鐺,吵著跟她要……
虞墨正在前面追趕,望著下面越來越多計程車兵,心中也是暗暗焦急,現在這些小兵因為忌諱他們武功高,不敢上來,可是等會大內侍衛來了……正在想著,忽覺前面吳可的情況有異,定睛一看,見她束起的長髮現在張開來,猶如很多人從四方拉扯著,衣袖膨脹,好像裡面有著大風汩汩的往外吹,鞭子更是可怕,彎曲伸張在夜空之中,如一條發怒的鱷魚凶神惡煞的獰笑著。
不好!虞墨心中大驚,腦子裡的想法還未成形,就見剛剛還在遠處的長鞭直直的朝自己由上至下斜著衝來,帶來的呼呼風的抽動聲預示著被它打到非死即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