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凡,柳依依二人交換了下眼色;狐疑的望了望楊文修青腫的眼睛和微微散亂下來的頭髮。
楊文修回禮道:“不敢;在下清風谷弟子。”說完,摸了摸那隻青腫的眼睛,接著說道:“敢問這位道友出自何派?”
大漢憨笑道:“在下是金刀門的弟子。不敢和各位相比。”
金刀門在雲州原先不過是末流小派,實力低下。但在二十年前,花費高價靈石,從海外散修中請來了幾位金丹期的修士和一些築基弟子,又不論資質,廣收門徒,迅速從末流的位置沾上了二流的邊邊。
通常四大派,以清源為例,只有金丹期的長老才開始有資格開山收徒,而築基弟子以百計。更不論內門,外門那些弟子和雜役了。
而金丹門這樣的小派,自築基以後便可收徒,眼前這位大漢修為看上去雖然才築基中期,不過在金刀門理應地位不低了。
“我與兩位清源的師妹來京師探望朋友俗世的家人,不知道邱道友有如此修為,來京師所為何事?”楊文修笑眯眯的問道。
邱莫名回到:“在下是金刀門京師分舵的管事。”
李清凡一齊愣住,柳依依不解問道:“這京師靈氣稀薄,又不能清心寡慾,為何要再這裡設分舵呢?”
邱莫名哈哈笑道:“清風谷和清源是四大派,每十年一次的入派甄選,不愁沒有優秀弟子。我們金刀門不敢與之相比。這京師人流往來最多,在下是奉師門之命在此收徒的。”
“收徒?”
楊文修又摸了摸眼睛笑道:“難道道友就這麼廣發告示的招徒?”
邱莫名搖了搖頭:“不過就是在外尋找有無靈根的凡人罷了。”
“那貴派從何時起來京師的?我有一師妹原先倒是京城人士。”李清凡暗暗吐槽道,你日日守著京師,為何不把那個楚靈兒招去啊。
“不過今年剛來,想必貴師妹一定靈根奇佳,才能進入清源派。”
李清凡聞言苦笑未語。
“楊道友,看著年紀輕輕,卻修為不凡。”邱莫名又看著楊文修說道:“在下一直仰慕清風谷,可惜機緣有限,未能進谷。”邱莫名嘆了口氣繼續道:“不知道楊道友準備何時離開京師,若是道友還有時間,在下想請道友去本派一起論道一番,交流心得。”
楊文修抬眼看了看清凡兩人,李清凡見狀笑道:“可惜我們今日便要離開了,不然師兄倒是可以與邱道友多討論討論。”
楊文修也笑道:“今日實在不巧,咱們不如下次再聚吧。”
邱莫名聞言只是笑笑,也未多言了。
冬天月亮比起其他時候,更多了幾分寒意。白日裡喧譁的大街,終於安靜了下來,冷冷的月光孤寂的照在上面,鍍了一層銀光。
夜也深,狀元樓的上房裡,清凡正運氣打坐。忽然,心底一種說不出的開心滋味,頭上更是覺得一絲飄忽。
李清凡慌忙拿出黑晶,一時只覺得心境澄明,神清氣爽。
過了半響,聽見外面清微腳步聲,一個尖尖低低的男聲說道:“好了,收起來吧,應該都暈了。快快,快把人搬走。”
清凡飛快收起黑晶,假裝暈倒在床。
另一男人回道:“那兩個女修怎麼辦?也一起搬走?”
第一個男聲沉吟片刻:“一起交給俞長老吧。畢竟四大派都不好惹,若是她們回去亂說,那我們金刀門裡這支的就會暴露出來。”
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屋內響起腳步聲越來越近,清凡假閉眼睛,心裡卻更加焦急起來,屋內其中一人的氣息分明就是白日裡遇見的那位金刀門的邱莫名。
清凡心內暗暗叫苦,白日裡便覺此人面相不善,不做深交。想著連日趕路調養一番氣息在走,不想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