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韻勾了勾唇角,不僅僅是紀寒蕭的聰明讓她滿意,更是因為紀老太太的話,反倒是讓她想起了另一個人,一個紀寒蕭一樣的人,她的哥哥,也是對司氏集團不感興趣專注在自己的熟悉領域的人。
“現在的年輕人都想自己出來做一番事吧,紀寒蕭年紀不大,正是闖得年紀,難免心高氣傲些。”
司韻理解著說來,紀老太太看向她,搖了搖頭。
“小蕭沒有所謂的心高氣傲,他但凡有同齡人一樣的闖勁,衝勁的話,我們一大家子就不會這麼擔心他了,他是省心的讓我們都在恐慌著,恐慌他那一天對這個世界沒有半分留念了。”
紀老太太突然說道,司韻被她的這些話所震愕。
“這是什麼意思?”
紀老太太沒開口,帶著她出了房間,到了城堡後院,正當司韻疑惑他們要去哪的時候,一個墓碑突然出現在了她的跟前。
紀老太太走了過去,伸手撫摸著墓碑。
司韻訝異,小煜的墓竟然就在這?
“很驚訝吧。”
“有點。”
這麼好的城堡啊,後院卻是墓碑,不過,紀家這樣的家族,墓碑放在哪裡都不為過。
“從小煜去世後,這棟別墅也就成了墳墓,讓每個紀家人都不敢回來的地方,它像個禁忌,因為它承載著小煜五年生活的光陰,沒有人願意回來這裡,太過痛苦了。”紀老太太淡淡地說來。
司韻忽然想起了剛進門的時候,那一對中年夫婦詫異震愕的神情。
原來如此。
想到他們熱淚盈眶,和悽苦的神情。
“守著這裡的人……也一定很辛苦。”
司韻低語地感慨了一句,紀老太太回頭看向不遠處的兩個人。
“他們就是照顧小煜和小蕭的人,人是從他們眼皮底下被帶走的,這裡便就成了他們的牢籠,這是紀家對他們的懲罰,也是他們心甘情願留下來守著的地方,否則,以他們在紀家這麼多年的勞苦功高,早就能安享晚年了。”
司韻啞然,不禁回頭也順著看了去,終於明白他們為什麼抬不起頭來了的原因了。
“剛才。”老太太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司韻回頭。
“剛才在屋裡你問為什麼,這就是理由。”紀老太太指了指墓碑。
“這墓碑是空的,小煜在當年的火災現場被燒的屍骨不剩,甚至找不到骨灰,紀家用了不少辦法,找出來了一點,卻又被如意拿走了,小司韻,小蕭心理有疾病的,這種心理疾病極有可能毀了他,所以紀家不敢賭,你留在小蕭身邊一天,都是炸彈,如果讓他想起了當初現場的一絲,他會怎麼樣,誰能保證,我說他無慾無求,就是他從成為平凡孩子的那時候起,他對什麼都抱著很平靜的態度,去理解,去接受,然後去消化,這個世界上如果有什麼能讓他感興趣,我們紀家都願意為他尋來,等他這次專案結束,是他自己說的,要會家族裡來了,不是我們的施壓,明白嗎?對於他來說,在哪似乎都一樣,而我們只想守護他這一個紀家孩子了。”
司韻腦海裡猛然回閃過紀寒蕭對自己說的話。
‘你好像成了我現在能感興趣的存在了……’
“小司韻,原諒我們對你的苛刻,如意和躍山十分喜歡你滿意你這個兒媳婦,但他們別無選擇,所以,我這老太太在這為整個紀家向你說一聲抱歉,你是一個善良的孩子,以後總將有福報的。”
“您別這樣。”司韻猶豫她該不該說紀寒蕭對自己說過的話。
算了。
說了又有什麼意義呢,紀寒蕭對她感興趣,絕不是僅僅因為身體,萬一是因為當年,那她豈不是陷他於不義,無慾無求的活著,總比被疾病或者噩夢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