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啊。
是啊,她這次回來,首要第一件事就是辦這個事了,當初答應了紀家爺爺奶奶,如今紀寒蕭手上的事已經告一段落了,她也該就此了斷了。
從秦家離開,司韻想了想,特意去了一趟奢侈品點,打算挑了一對精緻的袖口送給紀寒蕭,就當是分手離開,沒想到會在這店裡遇見不該遇見的人。
也對,蘇城雖然不小,但是高階消費的地方就這麼大點,怎麼能見不到。
司韻挑選一半的時候就聽到了司綿綿的聲音,還沒轉過頭呢,就聽到梁柏安應和的話。
“你喜歡就買,答應你的畢業禮物,隨便挑吧。”
司綿綿喜悅地挽著梁柏安的手臂。
“謝謝你,梁哥哥,你真的是我見過這個世界上最溫柔最好的男人。”司綿綿俏皮一臉,眼神裡都是膜拜,那舔狗的屬性,讓司韻有一秒的晃神,自己曾經也是這樣的嗎?
“小姐,這是我們這個月才到的新款袖口,藍寶石的,屬於限量款,除了價格上高了些,其他無可挑剔,您覺得如何?”
司韻轉頭看了,確實很精緻,適合作為禮物。
“就這款吧。”司韻應了一聲,就這麼一聲,隔著幾米遠的梁柏安幾乎在瞬間便轉過了頭,看著隔著一個展櫃的司韻。
明明靠得這麼近,可梁柏安卻覺得他們像是兩個世界的人一般。
梁柏安不由自主地快步走了過去。
“司韻。”他的聲音裡已經沒有了先前的位居高位的驕傲,有的是柔情和懷念。
司韻瞥了他一眼,頓了一下,轉過身正要去刷卡,就看到了司綿綿一臉驚慌失色的過來,眼神裡不乏是惡毒和憤怒。
“姐,沒想到你也在這邊啊。”司綿綿乖巧地叫了一聲,緊挨著梁柏安站著,像是要宣誓主權一般。
司韻只覺得可笑,理會都不想理會。
“姐,你到底要生氣到什麼時候,媽媽都因為你生病了,我的畢業論文也因為繡展的緣故,被導師刁難了很久,如果繡展是你要報復我們的方式,那你已經成功了,姐你該回家看看爸爸媽媽了吧。”司綿綿一副用心良苦道。
司韻不明白她唱的哪出戏,當初她可是迫不及待地把她趕出司家,現在又要讓她回司家,這絕不是什麼好事吧。
“說完了嗎?”司韻問。
司綿綿緊咬著下唇,一副委屈神色看向梁柏安,希望梁柏安能因為自己的神情激起保護欲,哪知梁柏安連看都沒看她一眼,雙眸裡都是司韻的身影,看得那般聚精會神,如膠一般。
“姐姐,你難道還是怨我和梁哥哥訂婚嗎?梁哥哥已經跟我說了,我們的訂婚是為了彌補我,他想讓我儘快找回自己的身份,寧姐姐也是,他們做這麼多就是希望能彌補我一點,其實你如果能明白他們的用心,就會知道他們比任何人都珍惜你,可是你始終容不下我的存在。”司綿綿低下頭,快要哭出來的模樣。
司韻失笑。
“戲過了,你覺得你對我來說,有那麼重要嗎?”
“姐,你怎麼能這樣說,明明是你搶走了我二十多年的人生,你難道就沒有一次慚愧嗎?”司綿綿完全悲傷委屈之色。
“你的人生?什麼人生,司家女兒的人生?笑話,你是司家的女兒,我難道就不是了嗎?又不是我把你弄丟的,你往我身上潑什麼髒水,你要是覺得委屈,去報警把弄丟你的人,和拐賣你的人抓起來,跟我玩什麼心機,喔,對了,你是為了表現給你身邊這個人看是吧,放心,他,我已經讓給你了,不用擔心,我會回收垃圾。”
司韻嘲諷完,果斷轉身,卻在那一秒鐘時被拉住了手臂。
司韻幾乎在那瞬間渾身泛起了雞皮疙瘩,讓她那般的難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