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春城李家上下愁容慘淡,猶如一股陰沉沉的雲層遮得李家暗淡無光。
李家老爺子李榮升坐在高堂上,身體有些臃腫,瞋目豎眉。
張展飛大致把酒店裡發生的經過描述了一番。
“好一個虞家!還有那個姓北的小子,欺我李家無人,我定要將他碎屍萬段!”
當聽到自己孫子被北辰斬斷了頭顱,李榮升怒目圓睜氣得拍案而起,瞬間將金絲楠木的桌子拍得粉碎,可見他也是武道中人,並且是淬體後期實力。
此時一名中年男人同樣面目猙獰,抹著眼淚目露兇光,跪在李榮升面前道:
“父親,山兒死得好慘,你讓我帶人殺上虞家,屠他滿門,還有那天殺的惡徒,我要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他正是李文山的父親李向平。他堅持認為整件事背後都是虞定閒在做局,他們虞家這是在向李家開戰。
“父親!莫要衝動,此事要從長計議,這件事牽扯到了九爺,而且李善供奉已死,我們暫時失去了宗師的庇護,現在最應該做的是,做好防備堅守,防止虞家聯合幾大家族,將我們李家分而食之。”上前阻止的正是李榮升的二兒子李向前。
一聽這話,李向平怒了,起身指破口大罵:“老二,死的又不是你兒子,你當然可以冷靜,但是我冷靜不了,只有殺光虞家才能解我心頭之恨!”
“夠了!”
李榮升眉頭一豎,從椅子上起身緩緩走向張展飛,李向平雖然臉上怒色依舊,但還是退到一旁。
“你是說,李善是被九爺從後背偷襲受傷的?”
“是的,我親眼所見,絕對屬實。”張展飛肯定地回答。
“沒想到九爺藏得夠深的。”
以九爺醫聖的人脈,原本就有所忌憚,如今又坐實了九爺宗師的身份,他更是不敢對九爺下手,而且九爺只是傷了李善而已,真正殺他的人是北辰。
至於北辰,能夠殺了受傷後的李善,起碼也得是半步宗師。
要說他是宗師,誰都不會信。這是一種慣性思維,在他們認知的世界裡,根本沒人能在二十歲達到宗師。
“調查過,那個叫做北辰的沒有。”
九爺他不敢惹,不代表他不敢動北辰。至於虞家,本就水火不容,早晚要有一戰,只需等到那位來了之後,虞家自然在劫難逃。
“調查過了,只是個剛畢業的高中生,他和南郡靜江歐陽家倒是走得很近。”張展飛本就在系統工作,查起來非常快。
“南郡靜江,歐陽家?”
李榮升臉上升起一抹冷笑,冷哼一聲。
“靜江的手不可能伸得那麼長,就算伸到春城,我也把它給跺了!”李榮升身上散發出一股陰狠之色。
轉身對李向平厲聲道:“你帶上李家衛士,去把北辰的人頭給我帶回來。”
“父親!我覺得還是再商量一下對策再行動。”
李向前總覺得不妥,上前阻止道。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夥子就能幹掉自家供奉的宗師?就算是受傷的宗師有那麼不堪一擊嗎?
真要那麼不堪一擊也不可能庇護李家這麼多年。那隻能說明北辰實力強悍,這麼年輕又有如此實力,豈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高中畢業生?
李向前還想繼續勸說,卻被李榮升直接打斷:“不必了!我自有打算。”
他自然知道北辰不簡單,但他有後手,他的後手能對付北辰背後的人。
李向平瞪了自己弟弟一眼,轉身正要去召集人手,這時候電話響了,接通電話後臉色一變。
“父親!不好了,我們天極集團的股票已經跌停了。”
“什麼!知道是誰在幕後出手了嗎?是不是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