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屈如意這等煉就元胎之人,這般聲勢,已非是三重境之下的修士所能夠面對了。
齊雲天稽首道:“掌門真人,渡真殿主一人恐難應付,可否用那玄術加以阻截?”
溟滄派中有一門玄術,名為“天河迢遠”,可化坦途為天塹,只要此術不消,任你如何行走,皆無法到得彼岸。若是用了出來,屈如意與那四人若無破解之法,也只能在路上徘徊。
孟真人沉思片刻,言道:“師尊,可需弟子出面阻攔那位屈掌門?”
秦掌門言道:“渡真殿主在外,他自有主見,將此事告知一聲便可。”
孟真人打個稽首,道:“是,弟子這便施法。”
他拿一個法訣,便傳了一道識念去往張衍處,言道:“元陽派屈如意正與四名玄門修士往渡真殿主這處趕來,此回非是比劍鬥法,其等許會聯手,渡真殿主待如何做?”
張衍稍作思量,道:“此未必不是我溟滄機會,屈如意若至,我正好與他一較高下,何況……”他看了一眼海中那已是高有萬丈的神獸卵胎,“我也並非只是一人。”
第二百五十章 翻掌可碎萬千山
天穹之上,屈如意與四人已是匯合一處。
不過到了這裡,他並未立刻趕與張衍鬥戰,而先是商討起了對策。
“屈某此行受亢正真人和各派掌門所託,此去必定要斬殺張衍,其若逃去,卻算不得功成,是以需得諸位鼎力相助。”
他畢竟是一派掌門,煉就元胎之士,四人縱然不是一個宗門,但表面上的禮數還是有的,聞言都是打一個躬。
吳雲壁道:“我等既奉門中諭令,屈掌門有什麼囑咐,當是遵從。”
屈如意知他是有意幫襯,對其點了點頭,隨後正聲對在場之人言道:“張衍此人極為擅長劍遁之法,就是不敵我等,也可從容脫身,想必也是有了這等倚仗,其才明知我等到來,卻仍是留在原處不退。”
原翅翁道:“倒也未必見得,我觀張衍所攜之物,倒與傳聞之中一物卵胎相似,此物需得補養靈機,方能誕出,想來他正在那處等候其出世。”
屈如意道:“如是這般,豈不正好?只不知原真人可能判斷出來,那物大約在何時出世,又有哪些本事?”
原翅翁道:“這卻難言了,以原某來看,當北冥洲靈機被它吞盡之後,就是其出世之時,眼前看來,大約在一二日內,至於此物究竟能到得何等境地,一看存世是否長久,二看平日在何處孕養,三看誕出之時,能汲取多少靈機。若是三者皆備,怕是比我輩都要厲害許多。”
屈如意眼中有厲芒透出,沉聲道:“這麼說來,此物也在毀去之列了。”
原翅翁道:“此舉無用,若果真是那物,是得了那位張真人之助而得以現世的話,那麼兩方氣數當已是糾合一處,只要那位張真人不死,或是氣數未盡,那此物也是壞不得的,方才妖候渠嶽曾以分身攻擊,就無半分用處。”
屈如意往前望了一眼,言道:“那此人又多了一樁必然要殺的理由了,否則溟滄派氣數勢必更盛。”
他能感覺,雖妖廷四人接連敗亡,己方原來上揚之勢已然緩下,這意味著對面正在追趕上來。
史真人與原翅翁互相望了望,打個稽首,道:“大敵在前,該如何做,請屈掌門示下。”
屈如意道:“我等有五人,率先所為,便得斷其歸路。”
史真人皺眉道:“這卻不容易。”
劍遁之術,倏忽間便可縱光而去,截斷退路,說得容易,但要做起來甚難,似那等劍修,心神靈通無比,一覺有危,就可提先遁走,怕還未做得此事,就被其脫去了。
屈如意道:“是不容易,但我手中有特意祭煉過的兩極元磁金漏,只要在數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