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恩師相助之下煉就了元嬰法身,可見我等若用心修行,求道之心不減,終究還是有幾分機會的。”
汪採婷低下頭來,道:“姐姐雖說得道理是不差,可我等姐妹就是修成三重境,此身怕也無望成就洞天,那就是再用功,在大劫之中又有什麼用處呢?”
說到後面,她情緒之中卻有幾分低落。
汪采薇卻是一笑,道:“妹妹出來渡真殿時,可見得外間那許多結廬修煉得長老麼?”
汪採婷道:“自是瞧見了。”
汪采薇道:“那我問你,他們多是八九百歲之人,甚至有些歲數早已過千,明明壽元無多,可為何還在殿中苦苦修行,而不肯出去享樂?”
汪採婷道:“姐姐以為,這是為何?”
汪采薇認真言道:“那是因為他們知曉,如果用心修行,那還有一線求道之機,可若自己放棄,但卻是連這一線機會也無。”
汪採婷身軀輕輕一震。
汪采薇道:“這些長老明知期望不大,道心尚且如此堅定,我等姐妹有恩師在上,機會遠遠大與他們,莫非就這麼自暴自棄麼?別的不說,若是妹妹真有緣到得那一步,只要道心不失,恩師見了,又豈會不伸手幫襯一把?”
汪採婷聽了這話,似下定了什麼決定,抬眸言道:“姐姐教誨的是,若是自棄,果真是一點機會也無,小妹回去之後,當認真修行,煉不成法身,便不出關。”
汪采薇本想勸她不必如此,但是再一想,自己這妹妹資質其實比她還好上幾分,要是真能定下心思,這也不見得達不成此事,於是露出笑顏,鼓勵道:“那妹妹當要好生努力了。”
東華西南沿海,司馬權經過平都教一事之後,覺得繼續待在陸上甚不穩妥,經過這些年佈置,漸漸已是將根基之地撤到了一處隱秘島洲之上。
這裡距離東華洲並不遠,又在西南近海一側,並無任何玄門勢力。至於魔宗弟子,自此前次他故意把滅殺六陰魔宗的法訣洩露出去後,已是一段時日無人來找他麻煩了,正好給他以喘息之機。
此刻他正懸空立在一隻大鼎上方,身前卻是漂浮有三隻通體如墨玉的寶圈,而四周有數百隻魔頭圍繞飛舞,不停將一口口魔毒之氣噴至圈中。
那圈卻是輕輕顫動起來,裡間卻有傳出淒厲聲響,似是哭泣,也似哀嚎。
這三物正是原來吳汝揚身側那落陷、望氣、渡空三圈,他得來之後,怕被玉霄察知,故不敢輕易動用,只是拘禁起來。
不過這許幾年來,他自外蒐集來了不少寶材,先是將這三圈俱是汙穢了,便是其中真靈真識也是滅去,準備將之再重新轉煉一回。
到得如今,已是到了最後一步。
差不多過去有兩個時辰,三隻靈圈不再顫動,但其中兩隻卻似不堪負重,先後碎裂,唯獨最後一隻,並未如此,而是自上發出一股血腥兇殘之氣。
司馬權見了,哈哈一笑,道:“看來我運數不錯,終於還是成了一隻。”
在做此事之前,他也無有任何把握,事先已是想好或許不得成功,但如今三圈之中,能有一隻成了,他已是十分滿意了。
一招手,此圈化光投入袖中,自那左道蓮壞損之後,總算是又煉得一法寶,而且因為魔氣汙穢,就算拿了出來用,也不怕玉霄或吳氏能辨認了出來。
他想道:“如今我有寶護身,卻也不必在躲在此地,眼下玄門之中,驪山最為勢弱,上次我出手未成,這回可再去轉上一圈。”
補天閣中,譚定仙正於洞府之內祭煉一件葫蘆狀的寶器,這時一名弟子匆匆而來。聽得腳步聲,他目光依舊投在前方,頭也不回地問道:“何事這般驚慌?”
那弟子在背後站定,道:“掌門,後殿那‘陰陽福壽柱’似有異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