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品的緣故,但恐怕也有這二十年來的沉澱之功,在門中苦磨雖然也能精進修為,但是卻缺了一番砥礪磨練。
這便如寶劍一般越磨越利,藏在匣中不動,那只有生鏽了。
張衍心下尋思:“如今我已是溟滄派真傳弟子,也能飛天遁地,在門中還有恩師和幾位師兄照拂,周家再勢大也不敢拿我如何,此次三泊之戰之後,我當出門遊歷,增長見聞,順便也可蒐集五方精粹和煉丹合用之物。”
只是他的太乙金火玄功修煉時需用地底煞氣,離開門派之後,如果能想個什麼辦法將其帶在身上就好了……
這時,他心中一動,靈機院中不但可以用功德去換道籍密冊,也可用來交換來法寶飛劍,自己也不用什麼厲害法寶,只求一個能如自家氣竅一般,能存裝煞氣和五行精粹的法寶就可以了。
想到此處,他盤算了一下自己所立之功。
範長青送與他的一個小功,後來斬殺妖將又是一小功,煉丹中葛碩給他記了五功,共計七功,要交換一件普通下品靈器倒也夠了,只是那功德簿卻在葛碩的飛宮之上,這倒是件麻煩事。
他在這裡想著,身形卻並不停留,往那十多名弟子躺倒的地方飛去。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他卻忽然覺得那深溝之中似有什麼東西在閃著光亮。
他把身子一沉,探頭下去一看,只見在那翻起的泥土之中,靜靜躺著一塊五彩琉璃石,正發出如同寶貝一樣的淡淡霞光,信手一招,將其憑空捉到手中,看了幾眼之後,不由哂笑道:“憑你也來誘我?”
他伸手一抹,便將那上面那層寶光拭去,露出這塊東西的真面目。
這是一塊黑黝黝,一尺大小的玉尺,上面光滑如鏡,只是用心細察的時候,便可發現上面有蝕文一般的玄奧圖紋,還隱隱傳來一股血腥兇暴意念。
張衍無需多看,只憑這上面傳來這股氣息,便知道這東西必定與魔門脫不了干係。
此物居然在月光之下收攝靈氣,然後再綻放出五色光輝,若是一個凡夫俗子看到,必會當作寶物一般撿了去,日後十有八九會被吞噬了精血,至於之後再會生出什麼古怪,他卻想象不到了。
張衍若有所思道:“適才寧師兄一劍斬殺的那名化丹修士,應該就是那暗中操縱幾位師弟心神之人,這把玉尺定是此人所遺。”
不過剛才寧衝玄那一劍霸道絕倫,鋒芒畢露,連那化丹修士也一絲渣滓都沒有剩下,而此物卻安然無恙,足以看出不凡。
張衍想了想,這件東西中似乎藏著什麼秘密,決定不如先將其收起來,待日後再慢慢參詳。
他對魔門之法倒是沒什麼覬覦之心,與玄門道法之間走得是不同路子,他也學來無用,只是想到那妖魔法門詭秘,如不是他的星辰劍丸臨陣突破,要對付此妖也不知道要費上多少手腳,若能從此黑玉尺中找出此法來歷,日後應對起來也容易一些,也不至於束手束腳。
當下他一卷袍袖,將此物收了起來,隨後不再耽擱,手一揮,放出一艘龍牙飛舟,將躺在地上的十餘名溟滄弟子都搬了上來,取出牌符一揮,駕起飛舟就往竹節島迴轉。
第八十三章 兩院來客,顛倒是非
張衍在竹節島上等了十餘日,但溟滄派卻並未有一人前來,好像是忘了這裡一般。
棲鷹陸洲上也沒有絲毫動靜,這些妖修捉了溟滄派近四百數的修士,當然不敢再過分刺激溟滄派。
張衍坐在島上開闢出來的一處洞府中打坐,太乙金火玄光因需地底煞氣,在這裡巧婦無米,當然無法修煉,因此他除了日夜溫養劍丸外,就把心神沉入殘玉中去琢磨研探符籙和真形逍遙篇的妙用。
之後又過了三日,天上祥雲陣陣,鐘磬之聲連響,一個少年道人站在雲中不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