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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衍心下暗忖:“原來這方門戶只有這蟾精才能開得。”
他嘴中道了聲謝,便大步入內,不出十幾步,就到了裡間,左右一掃,這處洞府與外間相比,卻並不如何大,長寬不過三十來丈,正中位置上,立有一塊石碑,正是那禁制機樞所在。
而後是一方桌案,案頭擺有一卷玉簡,靠壁之處立著一架石櫃,佈置很是簡陋。
張衍走至石碑前,看了幾眼,就繞了過去,幾步走至案几前,把那捲玉簡拿起,緩緩展開,目光投去一看,發現這上面所寫,正是煉化這方碑文的口訣,需得按此行事,才能徹底掌握此間禁陣。
因口訣並不繁複,不過百來句,他只是掃了幾眼,便就記下。
這才來到那機樞碑前,他把手往上一拍,就把身軀之中的法力往裡灌入進去。
隨他依訣而行,此碑發出陣陣轟鳴之聲,繼而整座洞穴在搖晃,似乎隨時便坍塌一般,可他卻似早就料到有此情形,神色絲毫不變,動作更是半點停頓也無。
約莫過了一刻,禁碑震動緩緩平息下來,但聞一聲大響,光華浮現,自身周圍飛出八座旗門。
張衍環目一掃,微微點頭。
從此刻起,他便算將仙城掌握到了手中,並可籍此旗門去往山中任意之一處。
嘴中默唸幾句法訣,對那碑上一指,其上如水鏡浮動,現出此刻山內山外諸般景象,看了一會兒之後,他卻是自裡瞧見楚道人身影,稍作思量,便抬腳往一處旗門中走去,霎時之間,眼前景物頓時一變,已然是到了墨心山山腳之下。
先前張衍與雍復同去之前,曾命楚道人等候在此,此刻突然見張衍出現在面前,他先是一愕,隨即流露出驚喜之色,道:“府主可是已掌得仙城機樞禁制?”
張衍微笑點首道:“不錯。”
楚道人喜不自勝,忍不住言道:“兩百餘年了,沈師去後,這執掌之位終又落入我涵淵派手中。”
他不能不激動,張衍坐上執掌之後,仙城之中所有修道之物涵淵派便可理所當然的佔據七成,等若以集數十宗門之力供養一派,只看峨山派這些年來如何興旺,便可窺一斑。
若是仙城執掌心狠一些,還會將那些門派死死壓制住,絕不令其有威脅自己的可能。
雍復先前之所以如此對待涵淵派,千方百計要將其排擠出來,除了蒼朱峰是塊福地,有心佔據之外,便是怕其得了沈柏霜什麼玄功秘法,有人出來與自己爭位。
歡喜好一會兒之後,他似是忽然想起了什麼,拍了拍額頭,道:“險些忘了正事。”
他自袖中拿了一疊玉符出來,遞了上來,道:“府主,我神屋山中共有三十七家宗門,而今已有三十六家宗門送來宗門名錄譜牒,還請府主觀閱。”
這份名錄玉碟便是神屋山中各宗親傳弟子及長老名冊,仙城若是換得執掌,按例必得送上此物,此舉是表示尊奉之意。日後但凡這些宗門收徒擴派,或修為提升,都需得來支會於他。
張衍面色平靜接過,看完之後,問道:“那不曾送來譜牒的是哪一家?”
楚道人回答道:“此宗門名為龍湘宗,聽聞如沈師與府主一般,亦是自外海而來,只是一向不與各派走動,就是此次鬥法也不見其有弟子前來,雍真人在時,從來不曾出手管束,是以小弟也不知道其底細,還請府主示下,該如何處置?”
張衍念頭一轉,仙城執掌所在門派,便等若諸派宗主,通常絕不容許自家地界之上有如此特立獨行的宗門,可偏偏這龍湘宗就能如此,這裡面必有緣由。
他爭奪仙城執掌,一是為經營別府,未來好抗拒大劫;二來是為獲取煉化白月英實諸般寶材,至於神屋山中宗門是否真正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