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再戰,且先回去調息,留待明日。”
又搖了搖頭,也是因為他關心則亂,適才也是被駭了一跳,可轉念一想,就算他出手不及,但還有幾位洞天真人在天上看護,又怎會容得自家弟子受半點損傷?
他現在也回過神來了,那一刀應只是喪神刀用符籙封起的一縷刀氣,這些真器個個都是心高氣傲,不是那麼好說話的,連洞天真人駕馭使時都是客客氣氣,當平輩相待,又豈肯伺身小輩?
蘇聞天對寧衝玄笑了笑,目光閃爍,道:“寧師弟,想不到也練成了這門神通。”
寧衝玄淡淡言道:“師弟初學乍練,不及蘇師兄遠甚。”
兩人眼神毫不退讓的一對,拱了拱手,便各自散去。
寧衝玄回了雲上,張衍取一道符籙出來,把手一指,便化作一隻軟雲兜飄落下來,道:“寧師兄方才激鬥一場,定是元氣損耗不少,不妨便坐下調息片刻。”
寧衝玄對他微微點了點頭,往下一坐,調理氣息起來。
張衍眼望遠處,寧、蘇二人戰過之後,他也是琢磨出來了,其實適才周用一番話,也不是無因。
周用與洛清羽對撼之時,洛清羽身上分毫未損,不過是隻去了一隻袖子,而周用卻吐血而退。雖說後者早已不是十大弟子,但功行卻未必差到哪裡去,如此毫無轉圜餘地的碰撞,洛清羽沒有理由勝得如此輕易,只是兩人乍合即分,當時沒有幾個人看得清楚。
但張衍卻是看清了。
真實的原因是,洛清羽以一隻手臂斷開的代價,成功將周用打成重傷,只不過隨後又以神通之法接了回去。
於是周用事後大聲言明非是自己不盡力,而是面對神通無奈耳,此舉想來旨是在告誡在座幾名世家弟子,寧衝玄很可能也會使得這門神通,稍候若戰,不要不加提放。
寧衝玄在玄光境之時,所練功法乃是金木之屬,而那“虛一元命氣”屬木性神通,因此他十有八九能在短時間內習得此法,周用想必也是看到了這一點,這才借敗戰之機出言提醒。
不過此次大比,有幾位洞天真人在後博弈,周用能想到,他們豈能想不到?
張衍搖了搖頭,不論周用此舉是真心還是假意,或是出於別的什麼目的,總之與自己無關,他也懶得繼續去想。
一刻過後,寧衝玄調息完畢,又神采奕奕站了起來,他眼閃精芒,自信言道:“蘇聞天依仗已去,可我尚有手段未施,明日再戰,當可勝他!”
張衍笑道:“寧師兄適才所施展的,當是那門中‘虛一元命氣’吧?果真有接續肢體之能,我本還以為有誇大之詞,今日一見,倒不愧是一門神通大法。”
寧衝玄搖頭道:“能殺你一次者,也能殺你兩次,且此法極其消耗真元,也就這門內大比之上,仗著有師長看護方能施展,若是與邪魔相爭,又豈能如此從容?”
張衍點頭稱是,他也是在外遊歷過的,與敵相鬥之時,可謂是瞬息萬變,稍有不慎就是落敗身亡,你被斬了身軀肢體去,立時便無了還手之力,就算有續命之法,又能如何?
不過若是遇上個不知底細的敵手,關鍵時刻,倒是可以出其不意,以傷換命。
就在兩人說話之時,又一人從谷中躍出,到了場中。
這人身軀比常人大了一倍有餘,目如鷹隼,顧盼間神光隱隱,頦下短鬚濃密,頭戴紫金冠,身上外罩淡青薄袍,能看得出其下隱藏的金甲稜角,腳下吞獸高靴,手持一根烏龍摩雲棍,背在身後,一入場中,便橫目四顧,一副旁若無人之態。
底下一陣竊竊私語,不說師徒一脈,就是世家中人也有不少人不識得他,只能向旁人發問道:“此人是誰?”
有知道的弟子言道:“此乃是蘇氏門下蘇奕鴻,算起輩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