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全權做主了,即便是冤枉,為了天下百姓的心安,冤秦太傅一個也不冤!”
證據確鑿的情況下,秦然已是百口莫辯,劉勇的謀逆之心是真,舉薦他入朝的人是自己也是真。牧傾也明顯失去了耐性,竟要專斷獨行到底!
“麒麟馬上為太子起草一份詔書曉諭天下,太傅秦然左右朝廷用人,居心叵測,暗藏禍心,奪秦氏一族爵位,斬秦然,其父、母、妹皆流放外蜀永世不得回朝!”牧傾整個人像是銳化的寒青劍,昔年沙場養出來的暴戾之氣盡顯,冷漠的眼底都似乎閃爍著一片累累寒光,“劉勇意欲謀反,誅其三族,三日後凌遲處死!”
“來人!”牧傾冷聲高呼,“把秦然叉出去,押入天牢,開春問斬!”
一眾錦衣衛早已等候多時,此時聽到牧傾的命令,紛紛踏進殿內。
秦然整了整長袖,淡然起身,看了太子一眼,目光沉靜,大有安心等死的味道。
錦衣衛剛碰了一下秦然,赤玟卻忽然跳下去,猛地拍開錦衣衛的手,呼吸急促,他轉身看著牧傾手勢飛快,“秦然不能死!他是我的太傅,我說要他死,他才可以死!”
牧傾意欲獨。裁的態度已經相當明顯,他只冷冷道:“還不把亂臣賊子押下去,愣著幹什麼!”
“是。”錦衣衛唯牧傾馬首是瞻,也顧不得太子的阻撓了。
“誰敢!”赤玟真的生氣了,手勢比得用力,“誰敢動他,本宮就要誰的命!”
牧傾眸子微虛,心裡有刺痛,更多的卻是冷笑連連。
秦然卻輕輕拂開了赤玟的手,輕聲道:“太子殿下,微臣罪有應得,辜負了殿下的信任已是悔恨不已,望殿下不要因為微臣和王爺生了嫌隙才好。微臣告退。”
他一番話說得淒涼,赤玟怔怔地站在原地,看著他被錦衣衛押走,心裡漸漸升起一股對牧傾的怨懟來。儘管自己是泱泱大國的太子,卻連保護身邊親近的人的權利都沒有。赤玟忍不住心中悲痛,蹲在地上大哭起來。
牧傾揮手,對麒麟道:“下去吧,明早再傳太子的鈞旨,先去擬好。”
“是,屬下遵命。”麒麟告退。
殿中只剩下赤玟太子悲痛的喘息聲,良久牧傾才走過去將他抱在懷裡,“我知道你怨我,但是秦然一定要死。”
赤玟不理他,一味的傷心。
牧傾早有準備,早在他決定去北平的時候,就已經部署好了一切,事實上他哪裡是去北平看李威遠,明擺著的將自己撇得乾乾淨淨。
“北平布政使方渝讓我殺了。”牧傾說。
赤玟一怔,仰著還掛著淚珠的臉看他。
“知道為什麼嗎?”牧傾挑眉,從袖中拿出當日從信差身上截下來的信筏,遞給赤玟,“方渝的親筆,方渝是秦然選的人你不會不知道。小小四品官吏也敢如此詆譭於我,若說不是受人指使,誰會相信?而方渝差人送出來的信,你覺得是要遞給誰的?總不會是你。”
赤玟神情恍惚,牧傾摸了摸他的頭,用袖子擦乾他的眼淚,輕聲道:“所以不要怨我,我不殺秦然,秦然便要殺我。”
“父皇曾對我說過……”赤玟手勢緩慢,一時衝動後緩過來神志也慢慢清明瞭,“帝王枕畔,絕不容他人酣睡。”
牧傾卻是神色一僵,“這話聽起來倒像是用來警告我的。”
赤玟連連搖頭:“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頓了頓,他深吸一口,“秦然有謀逆之心,罪有應得,你是對的。只是畢竟是伴我長大的人,到底是有些痛心,我待他那樣好,他卻要害你……”
說著眼眶又紅了些,牧傾將他攬在懷裡,“為了功名利祿枉顧道義之人還少麼。”這話說得牧傾自己都覺得假,秦然到底是伴著太子長大的,牧傾自然有好好調查過他的底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