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關山月打了個招呼,出去了。
關山月也想藉這個機會告辭出去,本來嘛!已經見過了,閨閣所在,不宜久待,跟羅小姐不熟,也沒什麼話好說,更何況羅小姐身子還虛弱,不宜太累!只是,他還沒開□,羅碧珠已經說了話:“聽家父、家母說才知道,先生受了冤屈。”
關山月不能告辭了,只好說話了:“多虧夫人賜我‘西南’甘家信物,使得‘巡撫衙門’派人到府上來查證,羅老爺得知之後,親自到‘巡撫衙門’保我,不然我恐怕出不了‘巡撫衙門’的死牢了。這也是羅老爺跟夫人對我的救命之恩。”
甘鳳英:“說什麼我夫婦對先生的救命恩,羅家欠先生的大恩,我夫婦做的連現成的人情都談不上,先生必不甘受此冤屈,以先生的修為,我不相信區區‘巡撫衙門’的死牢困得住先生。”
羅碧珠氣色剛好一點的面頰上,泛現憤慨之色:“不管怎麼說,‘巡撫衙門’不只糊塗、顢頇,簡直拿百姓的命不當命,該死!”
甘鳳英:“也不能這麼說,‘巡撫衙門’在這件事是輕率、糊塗了些,但是這畢竟只是一、二人,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幫海盜為害有多大,兩廣官府特准格殺勿論,人人得而誅之,不管何許人,只一沾上海盜,自是寧可錯殺,絕不放過。”
聽這位羅夫人甘鳳英的話,就可知“羅家”在“廣東”是什麼樣的百姓,跟官府的關係又如何了。
本來就是,“羅家”在“廣東”若不是這種樣的百姓,跟官府要是沒有好關係,堂堂“巡撫衙門”的總捕一見甘家信物,怎麼會壓住這種樣的案子,先派人到羅家來查證,又怎麼會這麼輕易就讓羅強保走了已經打入死牢的重犯關山月?
羅強號稱“南霸天”,稱霸一方,在“兩廣”一帶,尤其是“廣東“吃得開,鎮得住,那是一定的,跟官府的關係好,也是魚幫水,水幫魚,必然的,只是,羅夫人甘鳳英也認為“海威幫”是海盜,為害大,罪難赦,就不知道是也這麼認為,還是不得不這麼說了。
關山月想為“海威幫”說話。
羅強掀簾進來了,道:“夫人,我派人上府衙打聽出密告先生的人了。”
甘鳳英道:“是何許人?”
羅強未答,問關山月:“先生可知道,是誰密告先生是海盜一夥嗎?”
關山月道:“不知道。”
這是實話,他還是真不知道。
羅強轉過臉又問甘鳳英:“夫人可知道?”
甘鳳英道:“我怎麼會知道,要是知道我就不問你了。”
不錯,她剛還問過羅強,是何許人。
羅強道:“夫人再也想不到,竟會是那金花!”
甘鳳英一怔,脫口叫道:“是她!”
羅強道:“錯不了,府衙的人說的,夫人知道,這種事,官府是不輕易洩露的。”
甘鳳英當然知道,官府絕不輕易洩露告密之人。法有明文,絕對嚴禁,沒有相當的關係,絕對打聽不到,問不出來,而有相當關係打聽到、問出來的,就不會假,錯不了。
羅碧珠道:“一定是因為先生破了她的蠱毒救了我,她仇恨先生。”
甘鳳英道:“是嗎?先生?”
關山月實話實說:“是的,她本來想以小姐脅迫羅老爺跟夫人就範,答應親事的,我卻壞了她的事。”
甘鳳英神色一冷,面布寒霜,目射冷芒,如兩把利刃,望之懍人:“老匹婆,她本來就死定了,如今更是罪該萬死!”
羅強道:“這不是金花的作風,憑她,大可以直接找先生動手。”
甘鳳英冰冷道:“恐怕已經找過了。”
關山月道:“是的,她還有一個人,兩個人都沒能殺得了我。”
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