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明,不敢再要,再次謝謝手下留情,告辭!”轉過去拉住了老父:“爹,走!”
鄉下老頭兒把沒了菸袋鍋的菸袋杆掹往地上一扔,父女倆就要走。
關山月說了話:“賢父女可否暫留一步?”
父女倆收勢沒動。
關山月道:“姑娘令人肅然起敬,老人家有這麼一位愛女,是老人家的福氣。”
鄉下老頭兒嘴又動了幾動,還是沒能說出話來。
關山月又道:“賢父女既然不要寶物了,我不妨對賢父女說實話,我身上並沒有‘子房寶典’,世上根本就沒有這麼一部寶典,”
父女倆瞪大了眼,鄉下老頭兒說出話來了:“那江湖傳言,一男一女從‘西安’‘王曲’‘留村’‘留侯祠’拿走了‘子房寶典’,江湖上也偵知邪一男一女往這條路上來了,而你又明明承認……”
關山月道:“那是我讓‘留村’那位老村長這麼說的,免得這子虛烏有的東西,再為老村長及‘留村’招來災禍。”
孫美英接著把“全真七劍”以老村長的家人、還有“留村”全村人為人質,脅迫老村長,遭關山月一劍對七劍逐退的經過說了。
鄉下老頭兒聽得臉色連變。
大姑娘瞪圓了一雙杏眼,又轉為一臉敬佩色,看了關山月一眼,然後轉望老父:“爹,人家這位是救人把禍事住自己身上攬,咱們卻是為貪婪跑來搶奪,不惜殺人……”
鄉下老頭兒道:“丫頭,不要說了!”一頓,向關山月,接道:“我慚愧,這麼大年紀,我白活了,從此退出江湖,攜女恬淡過日渡餘年。”
大姑娘一陣激動:“您這位能讓家父毅然退出江湖,我再次致謝。”
話落一禮,父女倆走了。
望著父女倆出了茶棚,孫美英道:“真是,家裡有這麼一位姑娘,家人不遭橫禍。”
的確。
關山月道:“芳駕說得是。”
孫美英凝視關山月:“我又多認識了你一層,你是一股浩然正氣,不止是邪惡的人,就連揹負著罪惡與過錯的人,都得在你面前低頭。”
關山月道:“謝謝芳駕誇獎,我不敢當,也當不起。”
孫美英栘開了目光,轉了話鋒:“眼前這個樣兒,這還怎麼坐這兒吃喝了?”
地上躺著兩個死人,紅白之物流了一地,這種景象是沒辦法再坐在這裡吃喝了。
關山月道:“是沒辦法坐在這裡吃喝了,茶棚主人已經嚇得從後棚跑了。”
孫美英微一怔:“什麼時候跑的?”
關山月道:“早在我讓他回後棚去的時候,他就跑了。”
機靈。
孫美英道:“我一點也沒聽見,看來修為的深淺高低,是一點也無法勉強的,我差你太多了。”
這是實情實話。
關山月直受、謙虛都不對,他乾脆說:“還是去找些吃喝帶著,路上再說吧!”
他向後棚行去。
孫美英站起來跟了去。
快到“鳳翔”了!
從“寶雞”到出“大散關”,這一段路上沒再遇見來奪寶的。
往“鳳翔”走著,孫美英道:“到如今我才想起了一件事。”
關山月道:“芳駕是說……”
孫美英道:“到如今都還不知道那位老人是哪位人物。”
關山月道:“他始終沒說。想必不願說,不知道也罷!”
也是,關山月只關心匡復大業,只關心找仇人,別的他不關心,也不必關心。
孫美英不也一樣?她原就不是江湖人,十年前辭去“神力侯府”護衛之職離開“北京”,十年來跑遍各處,為的只是找人,找她的鬚眉知己,知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