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的樣子,似乎很瞭解我。”
梁軼似乎不經意的提起。
齊遠山搖搖頭,他當然不瞭解梁軼,他也不瞭解仙帝。
但是從仙帝的所作所為,便能看出仙帝的為人。
“沒有,我只是偶爾知道了一些關於你的過去。”
梁軼輕聲笑了一下,“你都已經說了是過去了,還何必再提及。”
齊遠山收回目光,看著腳下的泥土。
“你還能撐多久?”
梁軼聳聳肩,伸手撓著被田裡的蟲子騷擾的小腿。
小腿被抓出淺淺的紅印。
“這是什麼話?”
齊遠山有些擔憂的看著梁軼,看著被他自己抓出紅印的小腿。
“金丹修士不過四百年時光,而你已經活了四千年了”
梁軼聞言恍然大悟的擺擺手道:
“我當你說啥呢,修為並不能決定壽命你且當我能活十萬年吧。”
“十萬年麼感覺好久”齊遠山說完一愣,連忙道,“我不是說你活夠了而是”
梁軼笑著拍了拍齊遠山的膝蓋,在齊遠山的白衣上面留下了一道模糊的黃土掌印。
“我知道我知道,你這傢伙,可真夠笨的”
梁軼扶著樹,拍著身上已經風乾的泥土道:
“走吧,先回吧,你想學,我便教你”
齊遠山也站起身來,沒有拍去灰塵,一襲白衣,沾染著塵土,與梁軼並肩走著。
天氣很好,午後臨近黃昏,陽光灑在農田上,泛著金黃色的光芒。
農夫們陸續回家,他們的身影在田埂上或是漸行漸近,隨後走過來同梁軼打著招呼。
看見齊遠山在一旁也不好奇,笑著問梁軼可是友人?
或是漸行漸遠,似乎著急回家。
齊遠山原本被秋銘的幾句話擾亂的心境,此時卻緩緩平復下來。
“不要著急一切都來得及。”梁軼恰到好處的聲音自身邊傳來。
他們踏過田路,腳下的泥土鬆軟而溫暖,彷彿在訴說著這片土地的故事。齊遠山默默地看著周圍。
他已經多久了,多久沒有為了放鬆一下而走一走看一看了。
前半生的行走人間,大多是為了完成師父給的任務,再就是和楚憐相伴的數百年。
任務與愛遮蔽了眼睛,沒有好好的看一看這人間。
忽然齊遠山轉過頭看著梁軼,問道:
“你現在心裡有沒有想的事情?”
梁軼點了點頭,齊遠山有些詫異,卻聽梁軼摸著下巴思慮道:
“有朋自遠方來,不知如何招待。”
齊遠山一愣,搖頭笑著,“你怎麼和我師父說話一個樣子。”
梁軼認真的點點頭道:
“嗯,我便是與你師父學的。”
齊遠山懵逼道:
“你偷聽?”
“什麼話!什麼話這是!那是我偶然聽到的。”
目光越過農田,望向遠處的村子。
那裡,炊煙裊裊升起,像是家中賢妻在向夫君招手,快些回家吃飯。
齊遠山深吸一口氣,感受著微風的輕撫,心中的迷茫漸漸消散。
“看來我錯怪你了。”
走到一間普通的屋子前,梁軼推開門,笑著講。
“何出此言?”齊遠山有些疑惑,難道是梁軼以為自己是有不單純的目的嗎?
將手中的鐮刀隨手放在了門後,梁軼在屋子中間的水池中舀了一盆水,清洗著手上與胳膊腿上碰到的泥土。
“你並不笨,相反,你很聰明。”
梁軼隨手擦乾了雙手,並用手指了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