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字。樓內客人很多,觥籌交錯,熱鬧喧譁,一派平和景象。陸小鳳與花滿樓被店小二帶到了二樓,二人在桌前坐下,店小二熟稔地為兩人倒好了茶,信陽毛尖的清香緩緩飄蕩。
花滿樓手搖摺扇端坐著聽眾人的喧譁,面上依舊是淡雅如春風的笑容;陸小鳳則將一條腿支在凳上,目不轉睛地看著花滿樓。
“陸兄為何一直看我?”花滿樓語中有些無奈又有些羞澀,他的臉頰微紅。
陸小鳳喝下一杯茶,說道:“花滿樓,你太容易臉紅了。”
“怕是臉皮比你還厚的人世上是不多見的。”面若冠玉、唇紅齒白的公子立刻駁了回去。陸小鳳則在一旁感嘆,美人就是美人,不論他說什麼做什麼都是一道風景,而且是令陸小鳳心動的風景。
“陸兄,你有什麼事不妨直說。”花滿樓道。
“花滿樓。”陸小鳳十指交叉將手臂支在桌上說道:“我不信你聽不到。”
“陸兄,心跳過快需要找大夫醫治。”
陸小鳳繼續耍無賴:“我的病旁人醫不好。”
花滿樓只得搖頭苦笑。這耍無賴,自己本不是他的對手;更何況這話中隱含的意思讓他除了笑別無他法來掩蓋自己心跳也加快的事實。
兩人正在玩笑著,旁邊桌傳來客人的談話聲:
“聽說塞外龍家到中原了。”其中一位說道。
“龍家?什麼來頭?”另一位問道。
“你竟不知龍家!要知道龍家是塞外的一個龐大的家族,家中不論男女老幼、主人下人皆有一身的功夫。”
“這還真是奇事一件!學了龍家的武功,豈不就是一生不能離開了嗎?”
“不僅不能離開,連自己的子嗣都要留在龍家,世世代代不斷。”
“他們是做什麼的,怎麼做法這樣怪誕!”
“他們是遊牧民族的後人,50年前與朝廷言和。龍家的當家答應不再進軍中原,作為自成一郡的條件。其實說是郡,龍家卻是與中原截然不同的,他們實際上是一個國家。”
“這下人祖祖輩輩都是龍家的人也是一種不同啊!”
那講述之人喝下一口酒,接著說道:“你要知道,在龍家的統治之下,塞外的那些人,都姓龍。”
“可是不奇怪嗎?既然自成一國,又與朝廷講和,他們此次為何下中原?”
“這我就不知了。”隨後那兩人也就不再說龍家的事,花滿樓笑著說道:“陸兄,麻煩來了。”
“花兄,你太聰明。”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你都已猜到又何必問我?”
花滿樓道:“萬事小心。”陸小鳳點頭然後離開。花滿樓叫來了店小二:“店家,可有空房?”
“自然是有。”
“兩間上房。”
“這…客官,只剩一件上房了…您看…”店小二面露難色。
花滿樓嘆了口氣,說道:“一間上房。”
花滿樓就這樣在這兒住下。他坐在房間內喝茶。明明只有他一人,他卻翻過兩隻茶杯,熟稔地倒好八分滿。桌上還有一盞緩緩燃燒的燈。
“姑娘既然來了,就喝杯茶再走。”身著薄柿色長衫的花滿樓對著自己身旁平和地說著。不一會兒,一位姑娘出現在房間。女孩大約20歲的樣子,五官精緻,尤其是一雙杏核眼透著靈氣,而靈動中又有一抹殺意。身手敏捷,如同一隻方才離開母親的小獵豹,既單純又殘忍。
“姑娘的輕功不錯。”花滿樓讚賞地笑道。
“可公子還是發現了我。”女孩的聲音也是那麼清脆。
“因為姑娘身上的氣味。那種氣味如同塞外的冰雪,乾淨、通透,以及……”花滿樓說到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