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三十年前,上一位神子,也在闖過七十一層之後,止步於此,沒有再進一步。」
人們私下議論著:「上一位神子,我記得出身聞家吧?那時的聞家,真是輝煌啊,如今卻是有些衰敗了,我記得這次聞家有兩個人都進了天梯,不知他們的進度如何,是不是在第一梯隊。」
外面的人議論著,看見天梯之中,又撤出來一批人。
這群人全都滿臉疲倦,神色懨懨,像是收到了很久的摧殘。
這是九霄天梯開放以來,撤出來的人數最多的一次。
見他們一出來,就立刻有人趁機沖了進去,並不打算放棄這難得的補位機會。
「道友,你們闖到多少層了?裡面情況怎麼樣?」
「神子競爭者們現在都在哪一層?」
出來的人嘆了口氣說:「我停在了四十五層,神子預備役們,我也不清楚,反正肯定是在我之上了。」
他喝了口水,緩和了氣息才說:「四十層往上,空間壓力就像是要把人撕碎一樣,我都不知道五十層以上的人是怎麼受得了這樣的壓力的,我在的四十五層,日復一日,就像有無數的罡風在剜我的肉,那種疼,止都止不住。」
聽他這麼說,上官熙閉上眼,十指交握,非常緊張。
「神子預備役們的考驗要求是待滿二十天,現在還剩三天,不知道三天之後,會出來多少人。」
在場神殿中人思索道:「我記得往年,在裡面忍受時間最長的人,是待滿了三十天的,但待滿三十天的,一隻手都能數過來,其餘更多人,基本都是在二十五天左右,就已經受不了這日復一日的折磨,退出來了。」
「你說這次,最長能堅持多久。」
聽著眾人議論紛紛,上官熙在心裡輕聲做出了回答。
一定是三十天。
九霄天梯這麼好的修煉場所,她不可能提前退出來。
三位副尊看著第七十一層火光亮起時,都有些驚訝。
花溪尊者調侃道:「師弟,你你是不是該去準備一下,迎接闖關人了?」
元寧尊者:「師姐難道覺得,第一梯隊的這群人,真的能闖過海北的第七十二層?」
花溪尊者笑著說:「說不定可以呢。」
他們都十分篤定,如今在第七十一層的,一定是一群人。
只有這樣,才能勝過這麼多見龍門,一路闖到這一層。
元寧尊者:「我倒是真的希望他們能闖過海北那一關,這樣,我們倒也能在這一群小輩身上,看到一些希望。」
他說著,沉默下來,許久才道:「如果三十年前,且歌沒有叛逃,我們也不會如此被動。」
青夷尊者冷聲道:「師弟,事情已經過去了三十年,莫要再提了。聞且歌,已經是個死人了。」
元寧尊者卻道:「為何不提?若不是他叛逃,我們何至於如此狼狽,神殿足足三十年沒有神子,哪怕我們努力隱瞞著,不讓大家知道,我們的血脈之力出了問題,事情就真的能隱瞞下去嗎?」
花溪尊者閉上眼睛,三十年的時間對他們而言不算什麼,當年的畫面,卻在她眼前重現。
良久,她啞聲說:「只希望,這次能找到我們等待許久的神子。」
元寧尊者冷著臉離開,剩下青夷尊者和花溪尊者未走。
青夷尊者:「天尊還是沒有徹底清醒嗎?」
花溪尊者眼中劃過一絲悲哀:「不僅如此,她保持清醒的時間越來越短了。」
她顫抖著聲音:「師兄,這就是天道給我們的懲罰嗎?」
他們繼承了白澤的血脈,以此為傲,將榮光傳承千年。
但如今才發現,他們的血脈之力,有著一個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