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風吹不動的鎮靜模樣。
“我想你可能弄錯了些什麼吧?”他好笑的看著她。“誰說你是厲風幫的一份子的?我記得我並沒有召開幫會向大家這麼宣佈啊!既然沒有我這個幫主的認同,你當然就不可能會是厲風幫的人,所以儘管你人住在這裡,但卻不代表你是幫中的一份子,你明不明白?”
每個幫派都有其入幫的規矩與儀式,厲風幫當然也不例外。
凡要入厲風幫者,首要條件便是得找到兩名幫中兄弟為其忠誠背書,然後再經由幫主開立幫會向大家宣佈,表示他已認可之意,然後方能成為厲風幫的一員。日後一旦有叛幫情事發生,為其背書的兄弟便得因而揹負連坐之責,接受幫規的處置,為其識人不明、影響幫譽而受罰。
由此可見,要入厲風幫絕非易事。
不是厲風幫的人,又被允許住在厲風幫的,恐怕就只有張君黛一人了,所以當時他帶她回來時引起的反應才會那麼大,甚至一直到現在,幫內還是有許多人對他們的關係感到十分疑惑,議論紛紛。
“好吧,就算我不是厲風幫的人,不過既然之前你可以讓我留在這裡,為什麼現在不可以?”張君黛強忍著心痛,執意要問個一清二楚。
“因為你不應該再繼續留在這裡。”
“為什麼?”她追問道。
“為什麼……”厲傑低笑了聲。“這還要問嗎?當然是因為你留在這裡對厲風幫沒有任何一點貢獻啊!之前你年紀還小,多你一個人吃飯無所謂,但現在你已經大得能夠養活自己了,就不該再浪費厲風幫的糧食,否則弟兄們也會不服的。畢竟他們辛苦在外打拼可不是為了讓你衣食無虞啊!”
他良心未泯的部分,他並不想讓她知道,所以他才不對她說出他要她離開的真正原因,反而用話激她。
“你這麼說太傷人了吧……”張君黛揚起一眉不服的瞪視著他。“好像把我說成一個寄生蟲似的。我承認我對厲風幫是沒有什麼貢獻,但我也不是一味的白吃白喝、毫無付出啊,只要我有工作,你就不能這麼說我。”
“工作?你所謂的工作指的該不會是你在夜總會里端茶水、遞毛巾的那些打雜工作吧?”他揚起了一抹譏諷輕蔑的笑。
“沒錯。”她儘可能不去在意他的諷刺笑容。
“沒想到你那個工作那麼有賺頭,不但能夠還你欠我的錢,還能夠養活你自己,那我還真是小看了那個工作呢。”厲傑句句帶刺,不放鬆的激怒她。
“我知道我欠你的錢還有很多沒還,不過我一定會努力賺錢還你的。”張君黛差點被這殘酷的事實逼得啞口無言。
這果然是她的致命傷,甫一提,她就幾乎無法招架,雖然她仍然是一副冷傲的模樣,但從她握緊的拳頭看來,他可以輕而易舉就猜透她的心思,於是他繼續快、狠、準的凌厲攻勢,意欲徹底將她擊垮。
“努力賺錢還我錢?”厲傑掛在嘴角的譏笑與輕蔑越擴越大。
“怎麼賺?憑你現在的工作,我看一輩子都等不到你還清我錢的那一天了。算了!那筆錢就當我送你,你就別再羅羅唆唆的,快收拾好行李離開這裡吧。”
厲傑像趕蒼蠅般的惡劣態度雖然嚴重擊傷張君黛的心,但她還是固執的不肯順他的意,不管他怎麼說,她都不願離開這裡。
言語的傷害,她可以忍受,但看不見他的痛楚,她是絕對無法承受的,兩相權衡之下,她寧可選擇被他夾槍帶棒的話所傷。
“我不會要你的錢的。”張君黛目光炯炯地直視他,臉上的表情既倨傲且認真。“六年前我沒要,六年後我當然也不會要,不過我可以向你保證我一定會盡快還你錢,所以請你不要趕我走,讓我留在這裡。”
“你這麼愛留在這裡有什麼理由?”說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