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爺,英吉利此計,就沒有對策嗎?”
“有!就看廣州那邊的進度了,雖說之前定了一年之期,但船廠那邊還是沒有如約完成,這事兒是老子強求了,只看他們最近的進度了,三個月若是還不成,美洲疆土就只能折手了!”
廣州船廠的一年之期早就到了,可那邊的鐵甲艦,只是完成了船身與蒸汽機的建造,安裝也是一項浩大的工程,強求不來的,對此楊猛也是無計可施的。
“再催促一下吧!兩個省的疆土,不容有失!”
“你讓泰辰那邊再加些氣力吧!若是能糊弄一下,也不是不成啊!”
鐵甲艦如今只是用於威懾之用,真正的打海戰,近海還成,遠洋作戰就有些兒戲了,自家的短處自己知道,有些時候一口可以吃個胖子,但大多數時候,還是要循序漸進的,譬如說而今擺在楊猛面前的造船業。
與歐洲的使節團不同,他們可以重視沙俄那邊的事情,而楊猛這邊卻不能,國內的發展才是關鍵。得到了沙俄的大半領土。卻忽視了國內的發展。才是捨本逐末的營生,對於使節團,楊猛這邊只是比較關注而已,真正的重心還是在國內。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歐洲使節團距離京師也越來越近,沙俄那邊的一份電報,讓楊猛再次將目光轉向了歐洲使節團身上。
“計長,你怎麼看這份電報?”
輕飄飄的一張電報。被楊猛放在了徐子渭的面前,有些事情,別人是辦不了的。
“呵呵……三爺,這是李秀成那廝發來的電報,與您這邊的電報意思大體一致,電報上這位倒是本事不小吶!”
只掃了一眼電報的內容,徐子渭就苦笑了起來,這事兒鬧的,也不知那秦子祺看了之後該作何感想?三爺此次怕是又要較真了。
“哦……李秀成也覺得這位可用?計長,你以為此人可用與否呢?”
聽了徐子渭的話。楊猛這邊也換了口風,本來他這次過來是要問罪的。但李秀成那邊也提及了這位,問罪之事,倒是應該暫緩一下了。
“這人?鑽營的本事一流,學問也算不差,但這朝三暮四的性子,卻不可用!
若說此人,本該也有些際遇的,只可惜安徽遇到了左季高,上海遇到了岑毓英,江浙遇到了沈桂芬,總的來說,還是三爺斷了此人的前程。
計長還記得三爺在九江說過,此人反覆無常,不可大用!”
影子與李秀成電報上說的這位,徐子渭這兩天也研究過,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若不是三爺,這位怕是也會位極人臣吶!
可惜,楊家用人,尤其是在朝中用人,忠心為上,此人雖說有影子與李秀成的抬舉,但這次只怕是走錯了路子。
“此一時彼一時,當年的老子羽翼未豐,還真是不敢大用此人,但如今這位卻是強過林、左、曾三人的,林老虎開眼看世界,但半路命隕,不好評說。
曾左二人,雖說本事不小,但仍拘泥於禮教,不曾真正的破開這個圈子,只能做一時之用。
唯有這李鴻章,一直在變,這位幕從曾滌生,雖有屢次叛師之嫌,但其一路走來卻一直在變,安徽、上海、江浙,此人走的時曾左的老路,因老子的安排,他沒有一飛沖天的機會。
任職安徽布政使之後,這李鴻章卻一改過往,捧朝廷的近期下發的政令,這一變可不是為了朝廷,此人的目的乃是邀功於咱們吶!
近期徵俄,國內之事放緩,他這個媚眼拋到了空處,一計不成二計生,此人也算是個人物,冒著莫大的風險,棄職而去再次投奔老師曾滌生,獲得了接觸歐美使節團的機會。
老子的想法,他那邊摸了個大概,跟著使節團這一路走來,這位倒是順著老子的謀劃做了不少的鋪墊,這功夫下得,老子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