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該死的東印度公司,竟然連這個也想到了。等到了對景時候咱們再算賬!
子祺,讓咱們的船前進,咱們一擁而上,給裝了火藥的小船製造機會。不然這批船全保不住。”
那八艘海船上用的也是開花彈,剛剛一炮就落在楊家五條內河沙船的身後,離著靠岸的貨船不過幾十米的距離。
如果一般的船中了炮還好說,自家的船隊裡,可是有十噸火藥,五千發嶄新的開花彈,如果這幾條船被打中了,那結果不難想象。
楊家的五艘內河沙船,還有幾十艘小船,呼啦啦的撲向了八艘海船,沙船上的臼炮也在不斷的調整著裝藥量,一顆顆炮彈不斷在雙方船隊的附近,炸起巨大的水花。
“三爺!小船已經備好了,您還是下船吧!這裡交給我!”
炮戰可不比短兵相接,這炮彈無眼,萬一打中了三爺的船,那結果不是秦子祺能接受的。
“費什麼話!趕上了就得上,傳令下去,全速靠過去,準備近戰。開戰的時候,打完槍裡的子彈再往上撲!”
對頭的幾門二十四磅臼炮,讓楊猛的臼炮幾乎成了廢物。誰能想到,後面的貨船竟然成了軟肋,那十噸火藥、五千發開花彈,竟成了楊猛的負累。
楊家今天的運氣顯然不怎麼樣,兩艘沙船被擊中了,一艘被炸成了兩截,另一艘也沉了一多半,好在楊家這邊船多,許多落水的都被救了上來。
而倉促操練的楊家炮兵,卻只打中了一條船,還是對頭最大的那艘海船,四十多米的海船,不是一炮能打沉的,除了讓對方死傷一些人手,臼炮的威力根本沒有發揮出來。
“把虎蹲炮拿出來,兩百步的距離要保持住,試試新炮的威力。”
一道命令,被船上大嗓門的喊了出去,這一戰打的確實不怎麼樣,水戰靠喊,楊猛也算是獨一份吧!
五門釘在方木上的虎蹲炮被抬了出來,這炮的後坐力不大,三尺長的硬雜木方槓,加上炮手的體重,就能拖住虎蹲炮的後坐力,至於釘在甲板上,那就是沒事兒找事兒了,一炮一換位,那不是找死嗎?
對方顯然是精於海戰的高手,桅杆上的一個個小人,不斷的打著手勢,那八艘海船,也想與楊家亂糟糟的船隊拉開距離。
“貼近了,調整炮口,先把他們的帆給老子毀了。”
沉了兩艘戰船,上面有一百多號人,四門臼炮二十門虎蹲炮,這個損失可是不小,楊猛的腦門上也繃出了青筋。
三艘沙船,三十門新式虎蹲炮,三十發新研製的鉛彈,三百米的距離,這些虎蹲炮,也開始了自己的第一場實戰。
半數的鉛彈半路炸開掉進了江裡,打到船上的鉛彈,多數只能引起對方的一片驚呼聲,少有的幾發,才能引起一陣陣慘嚎。至於虎蹲炮的目標,對方海船的船帆,則是一發也不曾命中。
期間楊猛的船,因為頻頻發出命令,也捱了幾發小炮的炮彈,艙底已經進水了,有一發炮彈,就打在離楊猛不遠的位置,嚇得秦子祺,一下撲到了楊猛的身上。
“滾下去!爺一時半會的死不了!你爬上來幹屁?讓那些崽子們,給老子瞄住了再打。幾聲炮響能嚇死人嗎?”
缺練啊!這周遭隆隆的炮聲,嚇住了多數楊家新軍,沒有實戰經驗啊!對此楊猛也是無能為力,炮戰,上哪去找合適的對手?
找洋鬼子練手?那純粹就是皮癢了,自己給自己找練!
撕心裂肺的吆喝聲,傳到了周圍的那兩艘海船上,楊家船隊的優勢也被髮揮了出來。楊家的優勢在哪?
那就是操船的船工,這些船工都是四五十歲的老船工,經年在珠江江面討食兒,這珠江水道的水勢他們熟到了不能再熟,這就是楊家的優勢。
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