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別賣關子了!”
胡觀見西下無人,低聲道,“喜事兒,過了年三月份,安王千歲跟魏國公家的千金大婚!”
“這事我知道呀,這有什麼值得小聲說的?”李景隆心中琢磨。
“昨晚上我去永安宮覲見,太上皇的意思是讓我和梅殷主持大婚!”胡觀繼續說道,“我想了想,我這人你也知道,笨。所以呢,就跟太上皇推薦了你!”
“又他媽一個力氣活!”李景隆心中怒罵,嘴上卻笑道,“這可多謝駙馬爺的舉薦之恩了!”
給皇子親王主婚,是看著體面,可其中的繁瑣不是一般人能勝任。
“另外,我聽太上皇說了!”胡觀又繼續說道,“晉王家的小郡主也快出孝了,跟你府上公子的婚事,也就在五六月之中!”
“出孝,不是該三年?”
“太上皇按淮西老家的規矩,男子守三年,女子就是一年多。”胡觀繼續說道,“況且我聽太上皇說了,晉王英年早逝,這些孫輩的婚姻大事,宜早不宜遲。太上皇說趁他身子還硬朗,看著這些兒孫們喜結連理。”
李景隆想想,忙拱手道,“這可多謝駙馬爺了!”說著,笑道,“本以為還要耽擱呢,我家裡可是什麼都準備,這要是措手不及的,可就鬧了大笑話。”
他兒子李琪尚了晉王的郡主,就是正兒八經的太上皇孫女婿。當時候小兩口住在他們曹國公府肯定是不行的,要另起別院。而且家中的各種用具器皿,還有府邸的規模建制,都要從長計議。
“就算不說,這幾天估摸著也有旨意!”胡觀笑笑,拱手道,“先給你道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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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觀走遠,李景隆站在原地沉思,心裡默默算著兒子結婚的時間。
“臨時蓋府邸是來不及了,不過京城中不缺好宅子。彩禮聘禮這些東西,要好好合計準備,不能讓人挑出毛病來!”
“京城裡的產業挑著出息大進項高的,多給兒子準備幾處,還有城外的莊子別院,還有各種金銀器皿”
想著,李景隆忽然覺得腦袋有些疼。
“家底兒不多啦!”他心中暗道一句。
雲南打仗他捐了一百多萬,那可都是現錢兒。馬上兒子又要結婚,到時候又是折騰一大筆出去。
“我也不想掉錢眼裡,可人這輩子沒錢行嗎?”李景隆心中苦笑。
隨後,看看周圍,大聲道,“小歪,趕緊把人數清點好,裝車送走!”
李景隆的親兵李小歪,一身校尉的服飾,帶著一群兵丁,手持兵器點著烏奴的人頭。
或許是知道即將分開,那些烏奴有些不安分起來,相互拉著手口中哭嚎難捨難分。
李小歪也不客氣,刀鞘鞭子猛的抽下去,頓時一片慘叫之聲。
“嚎個屁!能來我大明是你們幾輩子的造化。”李小歪罵道,“以後,你們才真能有個人樣!”說著,忽然扯過一個烏奴的胳膊,呸的一聲吐口唾沫,用袖子蹭了起來。
“你作甚呢?”李景隆在遠處怒道。
“老爺,是真黑!”李小歪抬頭,憨厚的笑道,“不是埋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