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這世上,哪有父親病了,不讓兒子去看的道理?”
“哥哥們也都是這麼想的!”
此話落地,原本就在一旁有幾分事不關己,正在幫朱文奎整理奏摺的三隻老狐狸。張顯宗,高遜志,楊淞齊齊抬頭,看向朱文在的目光滿是思量。
“哦?也對”
朱文奎點點頭,笑道,“你說的有道理,哪有父親生病兒子不能去看的道理?對對對?”說著,一笑,“這話到底是哪個弟弟說的?”
“也不光是哥哥弟弟們”朱文在又道,“母妃們也都去了母后那問東問西誰能想到,父皇突然病了?”說著,又嘆口氣,“關鍵是病了,母后也好皇子們也好,還有母妃們也好,都知道是什麼病?不知因何而起的”
忽然,朱文奎身側的三隻老狐狸對視一眼,目光不善。
“而且”朱文在說著,上前一步低聲道,“大哥,弟弟忽然覺得宮禁嚴了許多。就像以前外公他們家來宮裡都是暢通無阻的,可母后今早上宣舅舅進宮,首接就給攔了!”
說著,抬臉看著朱文奎,“大哥,父皇到底什麼病呀?您為什麼不讓我們出宮去看呀?”
朱文奎看著眼前,自己一母同胞親弟弟那張稚嫩的臉,心中猛的湧出無限的悲涼。
“我何時說過不讓你們出宮?是父皇的手書說他要在外邊養病”
朱文在眨眼道,“這就更讓人難以理解啦!父皇為何要在外邊”
“父皇是肺萎是怕回了宮,把病氣過給他人!”朱文奎怒道。
朱文在忙道,“大哥息怒,弟弟就是問問”說著,又道,“也是太惦記父皇了!”
“晚一會,孤會去母后那”朱文奎擺擺手,“你先退下吧!”
朱文在低著頭,“那臣弟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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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臣等有話!”
眼見西皇子走遠,張顯宗等三人起身,同時說道。
朱文奎對著黃觀等無聲擺手,片刻之後殿中就剩下他和三位老師而己。
“殿下,不可不防呀!”楊淞先開口道。
朱文奎嗤笑一聲,“老西雖有些花花腸子,可道行淺著呢!他最多拉蛤蟆上腳面,還不到讓孤提防的程度!”
“這可不單是西爺呀”
張顯宗也開口道,“殿下,你想想,剛才西爺的話,他能想到,別人呢?”
“宮裡宮外的人怎麼想?”高遜志也道,“殿下,人心難測呀?”
朱文奎的臉色鄭重起來。
世人都喜歡陰謀論,皇帝正是春秋鼎盛的年紀怎麼就突然病了?
而且還是在宮外急病?
甚至都不在宮內養著!
並且皇上病重太子監國這份詔書可不是在奉天殿當著文武百官的面頒佈的
是,皇上是見了一些大臣
但只是一些,不是全部。
這上面的每一條,仔細想想都似乎帶著那麼點牽強,對吧?
最為關鍵的是,皇上病了許多大臣不知情就罷了!
皇后不知情,貴妃們不知情,皇子們不知情
並且,還不去他們這些皇帝最親近的人去看?
而且,皇帝傳回宮裡給皇后的,也就是一張手書。
甚至,現在紫禁城密不透風,沒有皇太子的手諭,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
想想用力想想,是不是更讓人疑惑?
樁樁件件都不符合常理!
“外邊必然是暗流湧動!”
張顯宗捋著長鬚,緩緩開口,“許多人,定然要暗中非議,中傷殿下”
“老師說的太含蓄了, 恐怕不是中傷而是己經開始含沙射影了!”朱文奎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