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老道士還想對地上打滾的徒弟再補上幾腳的時候,院門不合時宜的響了。
老道士只得就此作罷,又趕緊踹了一腳。
這才拍了拍手,對自己的狗徒兒說道:“嘖嘖嘖,去去,把院門開啟。”
張衍滿臉不情願的從地上爬起來,故作一瘸一拐的往院門走去。
院門開啟,門外站著一位渾身黝黑的高大漢子,有氣無力的倚在門柱上。
張衍見到這漢子,不由得便皺起了眉頭,不耐煩的說道:“你又來幹啥?趕緊趕緊,從哪來的回哪去。”
張衍隨即又關上院門,“這裡不歡迎你。”
老道士我又躺回到竹椅上,懶洋洋的問道:“門外是誰啊?”
張衍沒好氣的說道:“就是那個叫王三的賭徒,就上回來咱觀裡偷東西的那個。”
老道士聽到這個名字,也坐了起來,眉頭微皺,“這貨又來幹啥?”
其實也怪不得師徒倆見到這貨脾氣大了,這王三是山下村子裡面有名的混混賭徒,饒是師徒倆一直都住在山上也聽過上山治病的百姓們提起過。
平時就遊手好閒的,還好小偷小摸,上回還半夜偷到他們道觀裡面來了,被起夜撒尿的張衍逮了個正著。
這時拍門聲又響了,師徒倆本來不想理會,但這貨好像沒完沒了,一直急促的拍個不停,聲音還很大。
老道士一拍巴掌忍不了了,就有對張衍說:“你去把門開啟,問問他這貨到底想幹啥?”
張衍上午剛被師父打過,這滿腔怒火沒地方撒,隨手抄起角落裡面的掃帚,一把開啟院門,掃帚指著王三的鼻子,不客氣的問道:“你到底想幹啥?”
王三雙目佈滿血絲,將後背轉了過來,壓低聲說道:“背孩子過來治病。”
張衍這才注意到王三的背上還有個小孩子,那小臉煞白煞白的,僅是看一眼,便能發現這孩子絕對生了大病了。
張衍連忙側過身子,讓王三進到道觀裡面,衝他吼道:“趕緊進去,給孩子放偏殿裡的竹鋪上。”
老道士一見有病人來了,而且還是個小孩子,也從竹椅上躍了下來,將二人引進偏殿中。
張衍關上院門,也進到偏殿中,便看見師父已經把上脈了。
湊到師父旁邊,俯身問道:“師父,這孩子咋樣?”
老道士不搭理他,手搭在孩子的手腕上,細細診斷。
隨後,從懷中掏出幾根銀針。在孩子的幾處關鍵竅穴上小心翼翼的下了針。
這才說道:“這孩子還好,重風寒,體內寒氣入骨,陰盛陽衰,服用些大參這類陽性火熱的藥材,細細熬湯便好了。”
王三看著老道士,一臉茫然,便問道:“牛鼻子老道士,你就給俺把這孩子治好就行了。”
老道士衝張衍說道:“你去藥庫裡面找找大參之類補血補氣的藥材。”
張衍應了一聲,又狠狠瞪了一眼對師父出言不遜的王三,這才去往藥庫。
老道士又瞥了一眼王三,衝他說道:“不想死,就把衣服扒了。”
王三警惕的看著他,手伸向後腰。
“你身上那股血腥味,老遠就能聞到了,道爺我一直沒說而已。”老道士扔給他一個藥瓶,不屑說道,“就憑你一個重傷的凡境?省點力氣。”
王三接過藥瓶,細細聞了聞瓶中藥粉,確定無毒之後,這才冷笑道:“你要救我,這個道觀你們可能保不住。”
老道士站起身,嗤笑了一聲:“你的仇家,我管不著,只是在道爺的道觀裡,這裡面不許死人。”
“道觀不大,口氣不小。”王三撩開衣服,露出腰間那一道血腥的傷疤,將藥粉撒了上去。
王三與那孩子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