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的?”
陸淵故作抱歉,冷眼看著張啟山, “是你的兵。”
張啟山滿臉怒容,但聲音依舊平靜, “建勳兄,你不要太過分了。”
“啟山兄,我只問你,你到底有沒有下過墓?”
張啟山冷冷地看著陸建勳,“下過了怎樣?沒下過又如何?”
“如果下過了,你最好和上峰彙報。如果沒下過,我抓人不是為你洗清了名聲? ”
“此話怎講?”
“你的親兵在醉紅樓大肆散播古墓的訊息,搞得全長沙城人盡皆知,都想到古墓裡挖寶貝。我估計,連日本人都聽到了風聲,那古墓恐怕藏不了多久了。”
陸淵觀察張啟山,見張啟山並不想回應,繼續說道:“啟山兄,這可夠得上洩露國家機密罪了吧,我抓他名正言順。而且他口口聲聲說是啟山兄你和二月紅帶著他們下的礦山。”
張啟山表情嚴肅,皺了一下眉。
陸淵嘴角輕輕一揚, “不過啟山兄不要誤會。我抓二月紅也是為了證實你那個親兵說的話是否屬實。不過二月紅被抓來以後矢口否認一切。現在我也被搞糊塗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古墓的事到底和啟山兄你有沒有關係?”
“淵兄,小人誣陷我,你豈能當真?二月紅也說我下過墓?”
“是否小人我不清楚,但他捱了幾鞭子之後就說你和二月紅帶著他們下的礦山。二月紅倒是個硬漢子,他只說沒下過墓。我讓他們兩個對質,那個親兵又說自己是酒後胡言亂語。現在我有點亂,不知道該信誰的。”
“一個下等人,為了在窯姐兒面前充面子胡說幾句,你就當真,似乎不是你一個堂堂的情報官會做的事吧?”
“啟山兄放心,沒有切實證據的話,我是不會輕易相信他的話的。守衛長沙是最重要的事,而你是佈防官,這個時候不能讓你出差池。”
張啟山點點頭, “那這件事你要怎麼辦?二月紅怎麼處置?”
“據二月紅以往做的那些事,我想他一定知道些什麼,說不定他真的下過墓。人暫時還不能放。”
“那你想要如何呢?”“二月紅是你的兄弟,我不會再為難他,直到他說清楚這件事,或者他肯帶我下墓,我自然就放了他。”
見張啟山無法辯駁,陸淵得意一笑。
張啟山回府,一臉嚴肅神色,齊鐵嘴仍在他的書房,一邊扔倒板上靜,一邊口多唸唸有詞,“風颳亂絲不見頭,顧三倒四犯猶愁,慢從款來左顛逆,急促反靠不自由。此乃下下卦,要想破解此卦,必須置之死地而後生!”
看見張啟山進來,趕忙回,“佛爺,二爺怎麼樣?”
“他孃的陸淵分明是衝著我來,不僅揪了二爺,還抓了我的兵。”
“佛爺稍安勿躁,此事萬萬不可意氣用事。那人分明是想激你。”
“唉,我也看出來他居心不軌,要不是二爺還在他手上,早就與他翻臉了。”啟山一拳打在書桌上。陸淵帶著手下前往二月紅府,此時偌大的府邸空無一人,顯得愈發蕭條。
“來人。”
“長官。”
“分頭去找古墓線索,一個房間都不要落下,給我搜!”
“是!”手下分頭搜查二月紅府邸,身邊只留下兩個手下,搜查後院的一間廂房,卻沒有發現任何古董。只有一些古籍,陸淵感到疑惑不已。
“聽說二月紅家大業大,怎麼府裡連一件古董都沒有,難道他早料到會有今天,把東西都藏起來了?”
“長官,聽說二月紅為了救他的夫人,在北平新月飯店花重金買藥材,把家裡值錢的東西全當了,最後也沒保住夫人的命。”“原來如此,看來他也是個重情的人啊。不過,越是為情所困,越會做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