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送到紅府或是解語樓,有別家夫人照應,倒是省心。”
“原來是這樣,九爺高明,”九爺夫人輕輕笑道,“不過那位尹小姐,我倒也想見見,聽說在北平是個厲害角色。”
解九爺品了口茶,又想到那個對礦山念念不忘的佛爺,過段時日他下了墓,定然要把那張夫人的事託付給自己咯,能者多勞爾。
二月紅帶著丫頭和禮物進到張啟山的宅子。
“佛爺,別來無恙。”
“呦,你怎麼知道我回長沙了?”
“天降祥雲,一看就是佛爺擺駕回來了,我趕緊過來看看。”
“唱戲的就是嘴巴不老實,我回來那天不是傾盆大雨嘛,算什麼祥雲。這位是——”
“哈哈,來丫頭,見過張大佛爺。”
“佛爺。”
“這不是你家門口的麵攤小姑娘嘛,怎麼,你現在連麵攤的生意都要搶了。”
“胡說八道,這位是未來我的夫人,現在不擺攤了。”
張大佛爺看了看丫頭,臉色微變,隨即恢復正常:“你小子,那我以後去哪兒吃麵啊?”
“佛爺什麼時候想吃麵,就來相公家裡,丫頭隨時做給你吃。”
“罷了罷了,以後你就養在深閨了,面裡想必也全是這唱戲的矯情味,以後啊,想吃都不是那個味了。”
張大佛爺未婚妻出現,二月紅立即把禮物遞過去:“嫂子,這是今年剛收來的燕窩,我都沒捨得吃,全給嫂子帶來了。據說今年的品相特別好,帶了金絲的。”
“破費了。”張大佛爺未婚妻接過來,看了張大佛爺一眼。
張大佛爺也看了她一眼,未婚妻徑直回屋去了。
張大佛爺看著二月紅,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
“嫂子這是怎麼了?”二月紅失笑:“你又辦錯什麼事了。”
“外出久了,回來的急,什麼也沒帶,本來沒事,你看你小子,禮數那麼周全幹嘛,顯得我這個當丈夫的反而無心了。”
二月紅也笑,張啟山在這方面確實比較遲鈍。“懂得砸那麼多錢把人家哄回去,卻不懂得在家怎麼把別人哄開心了,你不是個大騙子嘛。”
“天下沒有人比你更懂女人,但是你未必懂天下。”
二月紅看了眼丫頭說道:“你和嫂子聊聊天,勸勸嫂子去吧。”
丫頭退下。
兩個人臉色都暗了下來。二月紅:“事情怎麼樣了?”
張啟山把他往院子裡引,邊走邊說道:“恐怕是躲不過了。前個月前,他們把礦山下面的那東西帶了出來。他們現在已經沒有顧慮了。”
“什麼時候會到這兒?”
“一個月內,沒看到天上的飛機嗎。”
“那你什麼打算?”
張啟山看了看天,看著二月紅:“這兒會是一座血城,我肯定會把血流在這兒。”
二月紅有些驚訝:“那嫂子怎麼辦,你準備怎麼安頓?”
張啟山沉默了片刻,說道:“先不說這些,我有件事情想做,不知道是對還是錯。”
二月紅猶豫著,看向內堂的丫頭正在與張啟山的未婚妻說話。
他們繼續往前走,張啟山說道:“這件事情,需要很多人的幫忙。但是幫忙的人,可能都要死。”他頓了頓:“包括你我,但是,會死的很值得。”
三天後,二月紅大婚,二月紅正在準備,臉上的歡喜,卻心事重重。
丫頭毫無察覺,沉浸在喜悅之中。梳妝打扮。
客人都還未到,二月紅在院子裡,陳皮阿四在一邊看著他,說道:“師傅,你怎麼不進去看看師孃打扮。”
“老規矩,姑爺這個時候怎麼能見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