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料到,如今這方山嶽可謂是時來運轉、鹹魚翻身,搖身一變成為了長老的親傳弟子。
而外門弟子和長老親傳弟子之間的身份差距,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有著雲泥之別。
就在下午,還在山中揮汗如雨砍柴,轉眼之間其身份已然凌駕於自己之上,變得如此尊崇顯貴。
於是乎,黃舒朗強壓下心頭的震驚與羨慕嫉妒之情,臉上再次綻放出燦爛的笑容,連連點頭哈腰道:
“哎呀呀,真是可喜可賀啊!恭喜方師弟能夠有幸拜入商長老門下,日後必定前途無量!
咱們師兄弟一場,今後這勤務處若是遇到什麼難處,還得多多仰仗方師弟出手相助、加以照拂才是啊!”
二人表面上又虛情假意地閒聊了一陣子,然而實際上,方山嶽內心深處對黃舒朗這種見風使舵、唯利是圖的卑鄙小人著實提不起一絲一毫的好感。
終於,他按捺不住,開口言道:“黃師兄,方才師尊特意叮囑過師弟,讓我收拾妥當之後趕緊回去覆命呢。所以,只能等日後有空的時候再過來跟您敘話。”
聽到這話,黃舒朗臉上立刻堆起一副仗義的模樣,豪爽地回應道:“那行,師弟你快去忙吧。要是有啥需要師兄的地方,可千萬別客氣呀,只管開口便是!”
方山嶽連忙擺了擺手,謙遜地回答道:“多謝師兄美意,但小弟真沒啥特別麻煩的事兒。就那麼點兒隨身物品,隨便拾掇拾掇也就妥當了!”言罷,便轉身朝著自己的舍房走去。
待他踏入房門後,卻驚訝地發現同住一屋已有一月有餘的華以剛竟然尚未歸來。
這可真是奇了怪了,平日裡這個時辰,華以剛早就該回屋休息了。
畢竟大家相處了這麼久,如今自己即將搬離這間舍房,無論如何也得當面跟華以剛道個別才是。
於是乎,方山嶽開始動手整理自己的行李物件。他動作麻利地把衣物、書籍以及其他一些生活用品一一裝入包裹之中。
就連之前黃舒朗送給他的那兩個精緻木匣,他也小心翼翼地用柔軟的布料仔細包裹好。
一切收拾妥當之後,方山嶽又耐著性子等待了片刻,可依舊沒能瞧見華以剛的半個人影。
無奈之下,他只得從抽屜裡取出紙和筆,工工整整地寫下一封辭別信,詳細說明了自己離開的緣由,並表達了對華以剛這段日子以來關照的感激之情。
寫完之後,他輕輕地將信紙平攤在桌上顯眼的位置,確保華以剛回來時能夠一眼看到。
做完這些,方山嶽略作思索,他轉身走到床邊,彎腰從床底下摸出那條今天白日裡自己親手烤制的獸腿。
這條獸腿色澤金黃,香氣撲鼻,光是聞一聞就讓人垂涎欲滴。
方山嶽將其擱在桌上,緊挨著那封辭別信擺放整齊。
最後,方山嶽深深地看了一眼這個曾經居住過的房間,帶著滿心的感慨,背起行囊緩緩離開了這裡。
當他緩緩地踏入商長老的院子時,一眼便望見那個嬌俏可人的小童子正靜靜地佇立在門口,似乎已等候多時。
只見她眨巴著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滿臉笑意地看著他。
“方師弟,師父讓我在此處等著你,帶你前往居住之所呢。”小丫頭微微仰起頭來,脆生生地說道。
方山嶽聞聽此言,不禁感到有些啼笑皆非。他低頭看著眼前這個嬌小玲瓏的小姑娘,笑著回應道:“師弟?小妹妹,我可比你年長許多呀!”
然而,那小丫頭卻絲毫不以為意,雙手叉腰,理直氣壯地反駁道:“那又如何?你入師門的時間比我晚,所以按照規矩,你自然就是我的師弟啦!記住哦,我可是你的師姐!”
說罷,還調皮地衝他扮了個鬼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