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留下了痕跡,他們肯定會懷疑。留下馬讓他們活著回去也麻煩,到時候他們找過來,其他的陷阱也會曝光的,那些陷阱都是新挖的,痕跡能看得出來,而附近沒有人煙……」
鄭堡主的臉色這才好看些,揮手讓白影退下,「讓人看好各個路口,一旦有異常立即來報。」
「是!」
鄭堡主氣了一場,本來就不好的身體晃了一晃,鄭大和鄭二忙扶住他,「爹。」
鄭堡主揮揮手,臉色鐵青的道:「讓人再去催一催鄭奕,務必讓他準備好,今晚便裡應外合……」
「爹,」鄭二有些氣惱道:「堂叔不是已經叫人傳信來說今晚時機未成熟嗎?我也總覺得我們行事太匆忙,今天又下那麼大一場雪,對我們非常不利。」
「誰說對我們不利?」鄭堡主橫眉道:「就是因為有這一場大雪,我們白袍一披,只怕到了廟門口他們都不會發現。」
「可我們也凍僵了,」鄭二抿嘴道:「人家可是呆在屋裡安逸的烤著火兒呢。」
鄭堡主氣得去拍他的頭,「就是因為安逸,你堂叔動起手來時才能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可堂叔都說了他不會動手……」
「那就去催,」鄭堡主眼中閃過狠厲,咬牙道:「我許了他這麼多好處,可不是要他來當觀眾的,他要是不出手,哼!」
鄭二無奈的去看他大哥,鄭大攏眉,正要再勸,一聲冷哼便從他們身後傳來。
鄭大便沉默不語。
鄭堡主卻已經連忙轉身行禮,「馬大俠,苗大俠。」
苗菁菁滿眼陰霾的掃了鄭大鄭二一眼,譏笑道:「鄭堡主,都說虎父無犬子,可我看到了你這兒正好相反呢,兩位公子的膽兒也太小了,如此優柔寡斷如何成大事?」
鄭堡主有些不悅,面上的恭敬也淺了三分,「兩個孩子做事比較周到,多思慮一些也是好的。」
苗菁菁冷哼一聲道:「我不管你們如何思慮,今天晚上必須動手,我沒有耐心再陪你們等下去。」
鄭二大怒,反唇相譏道:「苗大俠既然這麼厲害不如單槍匹馬闖進去,又何必來找我父親?反正我們鄭家堡也就這點功力,只怕幫不上苗大俠的忙。」
「你!」苗菁菁氣得瞪向鄭堡主,「鄭堡主,你別忘了你也和白一堂有大仇,又不是單為了我和師兄,說得我們多佔你便宜似的,不想合作趁早說,我們各走各的。」
「師妹!」
「老二,給苗大俠道歉。」
鄭二磨了磨牙,扭過去不說話。
馬一鴻掃了他一眼便扭頭對苗菁菁道:「師妹,白一堂武功高強,鄭二公子多考慮些也是正常的。」
「我知道兩位公子在擔心什麼,只是今晚的確是動手的最好時機,外面大雪紛飛,氣溫驟降,此時襲擊可攻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又有你們堂叔裡應外合,造成的傷亡就更大了。錯過了今晚,就再沒有這樣大的雪,這樣好的時機了。」
「可他們人數不少,」鄭大道:「尤其是那些侍衛的功夫都不弱,開封守擂時我們都看在眼裡,少有人能敵得過他們。」
「他們的人數是不少,但我們的人數更多不是嗎?」馬一鴻含笑道:「何況還有你堂叔,他不是混到中間去了嗎?到時候讓他帶著他的人落到後面,出其不意之下給他們一刀便能廢掉不少人。」
「可白一堂武功高強,我們怎麼可能圍得住?」
馬一鴻冷笑道:「誰說我們要圍白一堂了?」
他們當然圍不住白一堂,當年朝廷能抓住白一堂是因為他喝了他們給他加過料的酒,而現在……
「他不是有個小徒弟嗎?」苗菁菁眼中閃過恨意,譏笑道:「聽說他那小徒弟才十三歲,便是五歲習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