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絕不會是您的爺爺希望看見的。”弗萊德抓住時機,進一步勸說依芙利娜。
“我……必須和我的叔叔伯伯們商量一下。”依芙利娜遲疑著回答。
“我和你一起去。”弗萊德說。
“弗萊德……”我有些擔心,但最終還是沒有制止我年輕的朋友。雖然只說了幾句話,但很顯然,依芙利娜小姐並不是個能夠堅持決定的人。儘管沒有任何證據,但我寧願相信正在山坡上虎視眈眈看著我們的悍勇的土著居民們對我們的建議沒有很大的興趣,只要有幾個人的態度稍微強硬一點,我們為和平所做的一切努力就都白費了。相比之下,還是讓我們陪同依芙利娜一起勸說她的族人機會比較大。
“是的,我們和你一起去。”我重新說了一遍,著重強調了“我們”兩個字。我無法在這個危險的時刻拋下我的朋友。
弗萊德看我一眼,同樣,也並沒有勸阻我做出的這個衝動的決定。他轉臉對羅爾說:“羅爾,等我發出訊號就帶著米莉婭過來。”
羅爾抗拒地搖了搖頭,但當他迎上弗萊德懇切的目光時,終於順從了。
“如果出了意外,一定要堅持到我來。”羅爾一字一頓地對弗萊德說。看著他的臉,我絲毫也不會懷疑,倘若我們真的遭到土著居民的圍攻,即便只有他一個人、一把短劍,也會毫不猶豫地衝過來解救我們。
弗萊德用力地握了握羅爾的手,而後把自己的黑色戰刀解下來,交到羅爾手中,轉過身來,用最親切和藹的表情向坐在地上依芙利衲伸出右手:
“帶我們去見見您的族人,好嗎?”
我真懷疑還有什麼人能夠拒絕這個樣子的弗萊德,依芙利娜有些恍惚地伸出手,在我們的攙扶下站起來。
片刻之後,我們來到了土著居民的中間。
“依芙,你怎麼把這兩個男人帶過來了!”一個高大的男人伸手撥開周圍的人群,三步兩步搶到我們身邊,手足無措地抓過依芙利娜,語氣中帶著些許氣憤,但更多的是擔心。
“你還好嗎?他們有沒有對你做什麼?你神志還清醒嗎?沒有中什麼巫術吧……”這大漢捧起依芙利娜被染料塗花了的小臉不停地打量,還翻開她的眼皮左看右看。
“艾克丁叔叔,我沒事,他們是……”依芙利娜躲避著大漢關切,試圖向她的族人介紹我們,卻被那個叫做艾克丁的打斷了。
“要是讓我知道你們對小依芙做了什麼,我一定拆了你的骨頭!”艾克丁高叫著,他滿臉的絡腮鬍子就像是一根根鋼刺,恨不能被他臉上大塊的肌肉擠出面板。
“啊啦……吧吧……多……多……那個,多什麼來著。”我攤開雙手,努力作出一付友好的樣子,試圖把紅焰教給我的表示友好的土著語言再大聲說一遍。倒黴的是,當話已經衝出嘴邊的時候,我忘記了後面的詞彙。
真見鬼,我想,土著語言真是拗口。
那大漢愣了一下,而後面部原本緊繃的表情開始以極快的速度崩潰下去,一直到露出他粗黃的牙齒。他似乎意識到在這個時候面對陌生的潛在敵人笑出聲來並不是件高明的舉動,努力地掙扎了一下。就在他勉勵支撐自己的尊嚴時,依芙利娜忍不住大笑出來。她的笑聲就彷彿春天原野碧綠的顏色一樣清脆,帶著極強的感染力。
“哈哈哈,不是多多什麼,我教你吧,是啊啦吧吧多布森,我們是朋友的意思。哈哈哈……你不是剛說了一遍嗎,怎麼那麼快就忘了……”
有了依芙利娜的帶頭,周圍的土著人們再也忍不住笑意,紛紛哈哈大笑起來。其中那個艾克丁笑得尤其豪爽,幾乎恨不能滾倒在地上。
“哈哈哈,我從來沒見過把話說得那麼難聽的人,這個白痴太笨了,哈哈哈……”
弗萊德不動聲色地站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