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帝滿意的看著司空欞,這兒子近日猛然開竅,有以往的紈絝做對比,更顯得他現在諸事可靠,而他也一如既往的風流,並沒有二皇子那般渴求皇位的模樣,但對於他吩咐下來的事又處理得當。
安東帝就喜歡這樣的臣子。
兒子?
兒子只是應該比一般臣子更忠誠的臣子而已。
“能如此最好。沒想到大理寺卿也牽扯到此事,朕雖相信胥學昂的為人,但很多事不得不防。你新納的侍妾是朕的意思,但她也算是胥府的人。”
司空欞行了一禮,“兒臣明白。”
安東帝點點頭,揮手示意司空欞可以離開。
而在司空欞的身後,安東帝的眼神閃過一絲陰霾,前些日子忙起都忘了胥詩如是胥學昂最為疼愛的養女。
司空欞現在風頭無限,只是他的身上還揹著隴西匪案,安東帝曾經一定不相信司空欞能有多大的抱負,但對於皇權的挑釁,坐在皇位上的人一定不能接受,如若隴西匪案放走那些頭目的不管是誰,他都不會心慈手軟。
胥詩如或許會知道隴西匪案最新的近況,若透露給司空欞,現在看來這個兒子也許有足夠的能力隻手遮天,這還不是最麻煩的,要是在一心對付西港夏氏的時候,他鬧騰出什麼,豈不是讓安東內憂外患?
這些事讓安東帝越想越鬧心,現在四皇子出了這樣么蛾子,能用得到的人就越來越少了,現在司空欞很合他心意,但若讓這個兒子知道他從沒真正信任過他,豈不是會在父子間鬧出隔閡。
寧可殺錯不可放過,為了防患於未然,還是把那個胥詩如殺了吧。
“欞王殿下……殿下……”還未走出宮門的司空欞被後面的疾呼叫住,“欞王殿下,皇后這陣子病剛剛好些,十分想念殿下,想請殿下去到宮內坐坐。”
司空欞有些詫異的看向來人,這人的確是皇后身邊的太監,只是這番說辭實在奇怪,皇后得病只是一個幌子,為的就是讓淑貴妃能在“侍疾”時冒犯皇后才能禁足。
現在有人來用皇后生病一套,在司空欞耳裡聽來實在是有些諷刺的。
再則,他與現在的皇后往日並沒有過多的交集,只是在安東發生重大事件或者過什麼節日時,才需要向這位皇后請安。
皇后為何會突然‘想念’他?
雖然可疑,但也無從拒絕,在宮內能出什麼事?或許是皇后得知他現在風頭正勁,想乘機拉攏,畢竟皇后並沒有出過皇子,將來能不能有太后之位,靠的就是她的為人處事。
司空欞點頭一笑,“公公帶路。”
一刻鐘後的欞王府中,浮夢正在自己屋裡發呆,突然她看到有個家丁偷偷摸摸的就跑進了她的院子。
嗯?這家丁怎麼來的?
司空欞對浮夢的保護方方面面,為了不讓浮夢的身份有任何一點暴露的可能,連浮夢庭院附近的侍衛也全部撤走,往日也只有十一能走進,對別人都是明令禁止。
別說侍衛,就算丫鬟,姑姑也近不了浮夢的院子。
這家丁一步三回頭,能看出他十分小心,但他能走進浮夢的院子,就說明了他的本事,一個家丁能有這樣的本事,註定是不簡單的。
“胥姑娘——”這家丁一直防備,別讓侍衛看到,竟然沒注意浮夢幾乎是看著他走近院子,繞向後院,隨後聽到他敲了敲她房間的後窗。
滑稽。
浮夢一笑,走去後窗,把窗戶架開後,對著這可疑大膽且滑稽的家丁一笑,“你是?”
家丁對著浮夢匆匆行了一禮,說道:“胥姑娘,有件事小的必須告訴胥姑娘!胥大人逃離看押,現在躲了起來,他有重要的事想見一見胥姑娘,小的才冒著暴露身份的危險來通知胥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