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浮夢活得比任何人都久,她嚐盡了各色人生,很快就對胥詩如與霍辛的關係有了新的定位。
宮苑之中,權位之間,有些人為上位費盡心機,而這些人的身邊總會有那麼一撥人,或同樣為名為利,或被欺騙情感,故而為了他的皇圖霸業付出一切。
霍辛就是‘這些人’,而胥詩如就是‘一撥人’。
外人眼裡的儒雅君子也不過如此,浮夢淡淡一笑,開口說了見到霍辛後的第一句話,“何事?”
霍辛道:“本一直沒有過多在意三皇子司空欞,可這一次,明明是二皇子率先籌謀已久,司空欞不但輕易化解,還可以看出他早有準備。我想,不該再繼續輕視這個表面紈絝的皇子。”
他的目光再次轉到浮夢身上,“現今胥學昂對你寵溺有加,若你說要嫁入欞王府,胥學昂定會如你所願。”
浮夢嘴角抽搐,滿頭黑線,不是吧,她和那個司空欞那麼有緣,又要去欞王府了?
雖然應該順應胥詩如本身的命運前行,但這次浮夢可沒信心能過得像元婉儀一般逍遙自在,想到欞王府的後院,還有那群孤獨寂寞無自由的女子,縱使是在執行逐夢令,她也不要過那麼悲催的生活。
為胥詩如的命運掙扎一回吧。“我與欞王素來沒有交集,突然提出豈不可疑?”
浮夢覺得這藉口尋得不卑不亢,合乎情理。
霍辛臉上是自信的笑容,“雖然司空欞的名聲一般,可他邪魅絕豔的容姿仍舊讓不少女子想入非非,多你一個怎會可疑,就算你嫁入欞王府,旁人只會覺得你比較幸運,有一個大理寺卿的爹。”
浮夢瞬間成了冰糖化掉的山楂,心頭慢慢的痠痛,似乎再進欞王府成了板上釘釘無法改變的事情。
進就進唄,又不是沒進過,其實司空欞很好對付,只要有足夠的籌碼,便能和他站在平等的位置上談條件。
“換上衣服,你在內院逗留太久,總會引起懷疑。”霍辛一指衣架上的白色女裝。
浮夢順著他的手指看向衣架,她的眉頭在不經意蹙起,白色?除非是宿主死亡當日,不然白色就是她著衣的禁忌。
“今日是霍丞相生辰,胥學昂更是希望我在今日覓得良婿,這一身白衣似乎不太合適。”
霍辛詫異的看向浮夢,洞察力敏銳如他,此刻察覺出一抹難以言喻的異樣,胥詩如向來唯命是從,可為什麼今日但凡開口都是在和他唱反調?
只是他心中自知虧欠胥詩如,現在要她嫁入欞王府,無論她在欞王府的命運如何,都已經誤了她的終身。
也許今日胥詩如所鬧的彆扭就來自於心中暗藏的落寞,和敢怒不敢言的不滿。
霍辛軟了口氣,說道:“司空欞畢竟是皇子,就算胥學昂親口向他提出,他若不願,便功虧一簣。故此,你今日勢必要給司空欞留下最深刻的印象,讓他不拒絕你,這身衣裳是我精心挑選,他定會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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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25 章 晚宴開啟
人生就是不斷妥協的過程,既然此刻為人,那便只能妥協。
當浮夢穿著這身白衣回到霍府外院,一時吸引了不少曾無視她的目光,就連方才只知道拉著胥秋鳳的幾位小姐也終於把認真的目光投了過來。
原本胥詩如穿的那身衣裳不是不美,只是今日的霍府猶如繁花盛開,豔麗終究不是最吸引眼球的。
白色是最寬容的顏色,誰穿上它都是一身素雅。但白色也是最苛刻嚴厲的顏色,它簡單清淡到給不了人任何幫助,選擇它還想出彩,就必須有不可方物的容顏。
好在,胥詩如的確有這個資本。
此刻她就像飛舞在繁花中的純白蝴蝶,這樣唯美的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