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睜,一臉的好奇,忍不住笑了。這姑娘性子倒是單純得緊。“刻字之後再去除也是麻煩,你們姑娘家不是會打些絡子之類的東西麼?隨便哪個,顏色鮮豔些的,放到柿子樹顯眼些的位置就好。”
“柿子樹太高了!”清淺小臉瞬間皺了起來。“奶奶院裡沒有能爬上那麼高樹的小丫頭!再說爬樹也不合規矩。”
吳石被她的模樣逗笑了。“誰讓你們爬樹了!再說爬樹不是誰都知道了?”
“那不爬樹怎麼放?”清淺還是不知道該怎麼做。她從小跟在趙荑身邊,學的都是規矩禮儀,何時有過逾矩的行為,就是想想都是不該。
“找件稍微有點重量的絡子,直接丟到樹上,能做到麼?”吳石斜睨了清淺一眼,生了逗弄的心思。他接觸的女子要麼是江湖豪邁俠義之人,要麼是心思奸邪魅惑之輩,如清淺這樣單純簡單的,確實少有往來。
“這樣很難控制力道,誰知會扔到樹上哪裡,吳大哥如何會看到?難不成還要吳大哥到處找麼?”清淺眉頭皺得更緊。
吳石已經忍不住朗聲笑了起來。清淺被他笑得莫名其妙。吳石好不容易收住笑聲,看著清淺羞惱的神色,輕咳一聲,說:“嗯,我的意思是,不一定是柿子樹上,柿子樹下也是可以的。”
,!
清淺瞪著杏眼,忽然明白了。吳石是在戲弄她!她使勁咬了牙,努力控制自己瞬間騰起的氣惱。不氣!不氣!看在對方救過自己的份兒上,不氣!她深吸一口氣,站起身來,朝他福身一禮:“主子還有別的吩咐,清淺這就回去了,多謝吳大哥,就此別過!”說罷,也不看吳石,舉步朝門外而去。
吳石看著清淺明顯加快的腳步,忍不住又笑了起來。這丫頭,真不經逗!不過麼,逗逗也挺有趣!
趙荑拿到荀翊的書信,看著火漆上小小葉芽形狀的圖案,笑得眉眼彎彎。這是她和荀翊約好做的標記,正合了她的名“荑”字之初生嫩芽的語意。她撕開信封,急切想知道荀翊那裡查到了什麼。可只看了兩行,她瞬間紅了臉。啪的一聲,她把信紙扣到桌案上,驚得一旁的清淺險些把手裡正端著的茶壺扔出去。
“奶奶!是五爺那裡出了什麼大事兒麼?”清淺急急問。
“呃,沒,沒什麼大事兒!”趙荑清清嗓子。“那個,你出去一趟,也是累了。不用管我這裡,那個,你回屋歇著去吧!”趙荑結結巴巴地說。
“奴婢不累!”清淺一臉疑惑地看著趙荑。今兒個都怎麼了?那個吳石平白戲弄她,奶奶也攆她出去。
“你累了!去歇著吧!”趙荑不敢看清淺,手不自覺地捂了倒扣的信紙,怎麼總覺那些字從信紙背面也能被人看清一般。
“哦,好的!奴婢累了,這就去歇著。”清淺疑惑地退出書房。主子說累了,她必須得累,不累也得說累!
趙荑見清淺出去,從椅子上彈起身,奔去鎖了門,驚得沒走幾步出去的清淺張大了嘴,這是五爺遞來了天大的訊息麼?奶奶嚇成這樣!
趙荑在屋裡來回走了無數遍,最終咬咬牙,又重坐回椅子,恨恨地翻過信紙,哼,她什麼沒見過!誰怕誰!可只看了兩眼,她又撲到桌面上!誰說古人保守來著,這相公怎麼,怎麼這麼能撩?
直到晚上,清淺都覺得五奶奶不對,怎麼臉紅紅的,看著暈乎乎的樣子,可不是生病了吧?
趙荑這裡甜蜜的暈眩著,不知道總有人見不得她舒心。
:()青蘿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