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湄:“帶清淺回屋,畫也一併拿著。”
清淺被送回她和清湄的房間。趙荑派人檢視荀二夫妻,兩人依然昏睡中,沒有任何異樣。
留了晴兒繼續看顧清淺,趙荑讓清湄把院裡所有人召集到她的房間。清澤去找滕管事,聞聲而來的趙渙幾人跟著趙濯搜查院子,看是否有發現。
趙荑坐到桌旁,眼光從清湄幾個婢女身上一一掃過。
“只清湄單獨住,是麼?”趙荑問。
“回奶奶話,清瀾姐姐說和我們一起住,但奴婢睡著也沒見她過來。”滿兒搶著開口,說完還斜斜看了清瀾一眼。
清瀾沒有抬頭,只向前一步道:“回奶奶,奴婢說和滿兒妹妹幾個擠擠,不過這幾日不用守夜,閒來無事,夜裡雨聲又大,實在睡不著,看清溪之前給奶奶做了一半的繡鞋放線上筐裡,就想著趕緊幫主子做好。奴婢怕點著燭火,影響幾個妹妹睡,央了漾兒妹妹留門。奴婢這一忙就忘了時辰,大概午時初刻才去了西三間,漾兒妹妹還問了句怎麼才回。”
趙荑去看漾兒,見她點頭,才又轉回看著清瀾低垂的脖頸。她知道清淺管著她的賬目和錢財,清湄管著她的吃食,清瀾負責她的首飾、衣物,清溪負責她的針線。這是提醒她清溪的存在麼?趙荑不確定。
,!
“奴婢是被慘叫聲音驚醒的,漾兒妹妹喊了奴婢。等奴婢穿好衣服跟著跑出門,就見大家都在。”清瀾的聲音聽著似乎還微微顫抖,恐懼之意明顯。
“清湄是自己住的,晚間可發現什麼異樣?”趙荑沒再問清瀾其他,而是轉向清湄。
“回奶奶話,奴婢慚愧,沒有發現異常。辰時兩刻,漾兒幾個幫著奴婢把灶間收拾乾淨,奴婢打了熱水回去洗漱後又做了一會兒針線,大概巳時初刻躺下。中間清淺回來了一趟,奴婢迷迷糊糊問她什麼時辰了,可是有什麼事兒,她說午時末了,忽然來了葵水,拿件換洗衣裳。奴婢說替她守夜,她說無事,等第二日換奴婢就好。清淺出去,奴婢又睡了過去。等再醒來就是晴兒尋來。是奴婢的錯,如果當時替了清淺就好了!”清湄將時辰和事情交代得很清晰,但說到後來,語氣裡多了懊惱。
趙荑點點頭,沒有安慰。幾個下人都被嚴格教過規矩,護衛也都訓練有素,事情安排無可挑剔,回話也很清楚該仔細交代的細節。
“漾兒,你們幾個一起,可覺出異常?”趙荑轉向幾個小丫頭。滿兒聽到趙荑喚漾兒回話,咬了咬唇,掃了漾兒一眼,垂在身側的手緊了緊。
“回奶奶話,奴婢幾個回屋後一直閒聊,辰時末躺下。大概巳正的時候,奴婢覺得夜裡雨大,怕晴兒只拿了薄被受寒,就送了一衾厚被過去。奴婢來去不過半盞茶時間,回來看別人還睡著,就又躺下了。”漾兒語速不快,娓娓道來:“奴婢是被慘叫聲音驚醒的,從床上爬起來,見除了清瀾姐姐大家都已經起了身。奴婢於是喊了清瀾姐姐,就先出門,當時趙濯叔和清澤已經在主子門外。”
就是說九點前後漾兒幾個和清湄睡下,十點漾兒給晴兒送被子,十一點多清瀾睡下,一點左右清淺回自己屋裡換洗。剛剛趙荑問過趙濯,慘叫響起的確切時辰是在未正,也就是兩點左右,看來變故在一點到兩點之間發生,正是清淺進出趙荑屋子的那段時間。
趙荑正思量間,門外響起趙濯的聲音:“五奶奶,有事稟告。請奶奶遣兩位姑娘出來幫個忙。”
趙荑疑惑著示意,清湄、清瀾急忙退後兩步,轉身繞過屏風。“啊!這是怎麼?”是清瀾驚撥出聲。還沒等趙荑再問,兩人已經架著一人迴轉而來。
:()青蘿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