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原本幾人在主子眼裡似乎沒什麼兩樣,但在莊子的日子,她眼見漾兒愈發得主子信重,心裡生了妒忌,時不時會刺漾兒幾句,還會搶著在主子跟前露臉,能成了主子跟前第一人可是她滿心滿眼的想往。
今兒個這事兒她沒覺得有什麼錯,可漾兒攔著不讓她派人出去很讓她不快,漾兒愈攔著,她愈覺得是漾兒阻了她得主子認可的機會。
漾兒看了看還滿臉憤憤的滿兒,嘆了口氣,轉身進了正屋。她此刻如果安慰滿兒,滿兒不會感激,倒覺得她落井下石,看她笑話了。
正屋裡滿是灰塵,幾個箱子、櫃子的鎖頭已經被撬開,蓋子和櫃門上有明顯的手指印記。
“手指印是你們誰的?”趙荑看著櫃子問漾兒。
“滿兒的,其他人我攔著沒讓進來。”漾兒答,面上帶了羞愧。如果能攔住滿兒,她也不會讓她碰。
“是個蠢的。”趙荑有些意興闌珊。以為身邊人忠心就好,其實完全不是這樣。這幾個手印就毀了她抓住人追討的機會。任何人都會說,既然你們自己開了蓋子,誰知道是不是你們自己拿走了東西再栽贓陷害?而且幾個婢女中還有清瀾和清溪這樣身後有人的,沒得她允許,滿兒居然擅自做主讓她們單獨出院子。她在莊子和一路所有的事情都會被有心人摸得透透的。雖然她不恐懼這些,但底牌被人知道太多總不是好事,她有些頭疼地扶了扶額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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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翊安慰地拍拍趙荑的肩。她身邊的人,他不便插手。
“清淺,你們幾個核對下吧。”趙荑吩咐。既然失了先機,就不必糾結了。
“是。”清淺抬頭看了趙荑一眼,又順從地轉身檢視箱櫃去了。
“這裡清理還需時間,五爺先去前院歇著吧,估計祖父很快也會回來了。”趙荑望向荀翊。
“也好。若是需要我做什麼,你再遣人尋我。”荀翊躊躇了下,還是答應。院裡事情本就該女主子處理,況且都是她貼身之人,他也不便多問。“還有,明後日看時間合適,再去看姨娘吧,今兒個去太打眼了。”他又叮囑。
對了,還未去見荀翊的生母錢姨娘。趙荑點點頭,有點汗顏。
見荀翊出了院門,她轉身問俯身看箱子的清淺:“你想說什麼?”
清淺剛剛看她的一眼是有話要說。
“奶奶別擔心,貴重的東西都無事。”清淺靠近趙荑輕聲說。
“哦?”趙荑有點疑惑。
清淺看了清湄一眼,清湄立即轉身出門立在了廊下,漾兒也馬上跟了出去,跑去關院門。都是有眼力見的,趙荑滿意地勾唇。
清淺指指博古架最上邊的一格側板,貼牆的位置有個小小的凸起。“那裡沒有手指碰過的痕跡,沒人動過。”
這是暗格?趙荑咂舌,只面上不顯,淡淡說道:“開啟看看。”
清淺拿了個小杌子,站上去按動凸起,博古架向相反的一側滑開。一個十幾平米的小小隔間露了出來,裡面整面牆的架子上整齊碼放著古玩、字畫,地上幾個敞開的箱子裡堆滿契書銀票、金銀錠子,還有各色首飾。趙荑看得有些發愣。
“幸虧祝媽媽想的周到,她老人家說這府裡都是些下三濫的,您的陪嫁可得小心護著。祝媽媽讓人多數放到陪嫁的莊子,少數留在院裡,怕萬一有急用。不過,這些細軟放在府裡也讓人不放心,多虧她老人家安排人偷偷做了這處機關,不然現下真不知道該哪裡哭去。”清淺慶幸地說。
“祝媽媽!”趙荑輕輕重複著這個稱呼。她聽了無數次這位老人家,可已經沒了相見的機緣。她忽覺得心頭酸澀難當。
“祝媽媽幾個的家人現下可都在京裡?”趙荑深吸一口氣,壓下翻湧的哀痛。
“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得讓清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