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客一一鼓掌為之喝彩。
張啟山直到看到虞姬自刎,收了幕布,他才回過神來。是出好戲。演戲的也是好名角兒。張日山便又問:“這紅二爺不會放鴿子吧?等著都半個時辰了。”“要沉得下心去。酒香不怕巷子深。”
樓下才簇擁上來一波人,張啟山他們起身,見中間那男人身著紅袖長衫,眉宇那眼線雖洗去,但眼旁的腮紅依稀可見,是個俊男子。
二月紅做了揖:“事情繁忙些,願張先生諒解。”
張啟山也回敬:“我等著也看到一出好戲。”
“你也懂戲?”二月紅問。
“略懂,但我懂些其它的。”張啟山掏出一個話口來。二月紅見張啟山欲言又止便讓手下退下。張啟山身旁英俊的年輕人也默契退出去。
房間內此時就剩他們倆人。
“這裡沒旁人,說吧。”
“紅老闆也做著下斗的買賣,對吧?”
二月紅驚了一下,不動聲色的看了這個眼睛沉穩的男人所說出的話。他不知道自己何時露出的破綻被這個男人看出來。應該是元良(同行),既然看破,就不去隱藏了,便淡淡的說:“我家自咸豐年間開始世代盜墓,不過,到了我這,我還是更喜歡唱戲。”
張啟山沒想到二月紅會這麼坦白,也說:“我之所以很快能辨別出你,是因為你的臉。你臺上唱戲多年雖有粉底掩飾夜間倒斗的臉色,雖有胭脂味撲鼻,不過那也無法掩蓋常年下斗的一種特殊的泥沙味。”
“人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哎呀,今天被張先生瞅出我的本行來了。”二月紅笑了笑。
“非也非也,是上次你我是見過的,我才知道的。”
“我不知道張先生與我什麼時候見面的。”二月紅對此沒有什麼印象。“也許我忘了罷。”
既然二月紅講了點家事,張啟山沉思一會兒,開起話匣子,講述自己一行人如何逃離日本人的集中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