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還沒死呢!”
“現在這樣和死有什麼區別?”大龍將扔在地上的資料本抓來,裡面畫著各種圖紙和地形演算,說道:“你自己看,我們已經把這裡研究透了,無論走哪一條洞口都出不去!最後都只能回到這裡,這裡是個迷宮啊……把人困死的迷宮,你自己不是不知道。”
“我不信!肯定還有我們不知道的路——”老十八看向一旁默默對著牆壁思考的舅老爺,說道:“二當家!你說句話呀!我們到底該怎麼辦!”
舅老爺神色憔悴,嘴唇乾枯,但他的眼神依舊閃閃發亮,閃爍著信念,時不時敲下牆壁,道:“怕死還下來做什麼?我們家就沒有會在墓裡害怕的!”
舅老爺從大龍手中接過了圖紙,沉思片刻後重新在圖紙上畫著礦山內部的輪廓,老十八和大龍似乎看到了希望,湊上去一起推演地形。
舅老爺無奈地對著二人搖搖頭,又點點頭,二月紅看著眼前的景象,他們幾人似乎有爭執,像是發現了什麼。二月紅和舅老爺三人所處同一時空,二月紅看著過去的舅老爺三人,再看看手中的資料本,嘴裡喃喃:“不一樣,這些圖為什麼和眼前的景象完全不一樣呢?”
只見舅老爺突然站起,又突然間跳上房頂,大龍和老十八也警覺地站起,看著攀上房頂的舅老爺。突然舅老爺腳下一滑,差點摔下,他努力拉住牆壁上的凸起物,支撐著自己往上,最後穩穩當當地倒掛在房頂上俯視著整個房間。舅老爺的目光死死盯著房間裡的洞。
舅老爺的眼睛變成了二月紅的眼睛,幾人的幻影漸漸消失,房間裡只剩二月紅一個人。他看著屋頂,定下心神,手指撫向牆壁,像是計算距離,他像舅老爺一樣倒掛在房頂上,那些洞在二月紅眼中形成了另外一番景象,他意識到了什麼,把手中的圖紙緩緩倒過來,和洞口做對比,形狀完全一致。
二月紅欣喜地跳下了房頂,再次對著牆壁做比畫,最終在房間正中停了下來。而後再次跳起,倒吊在房頂上,雙手垂下,兩顆鐵彈子從衣袖中滾落至其掌心。
他對著一個圓形的洞口彈出了鐵彈子。鐵彈子穩穩地墜入了圓形洞口,清脆的聲音迴響在整個房間裡,越來越遠。但他並沒有放鬆警惕,全神貫注地看著面前牆壁上的洞口。
突然,幾乎已經消失不見的鐵彈子聲越來越響,二月紅仔細辨認著聲音,腳下一踮,往旁邊挪了幾步,眼神卻死死盯著牆壁沒有移開。鐵彈子從另外一個方形洞口彈出,二月紅已經算準了距離,單手接住鐵彈子的同時,另一隻手將另外一枚鐵彈子朝著另外一個洞口打去。
他細細聽著漸弱又漸強的彈子聲,突然轉身,從背後的洞口中牢牢接住了彈出的鐵彈子,露出了滿意的微笑。他雙手掂著鐵彈子,同時朝著另外兩個新的洞口打去。
二月紅保持著姿勢沒有動,幾秒後,彈子分別從另外兩個洞彈了出來,被二月紅牢牢接住。“既然舅老爺能從這兒走出去,那這裡肯定有一條是活路,我得把它找出來。”
二月紅把玩著彈子,再次打出,這一次,終於有一個菱形的洞口中沒有彈子出來。
二月紅一喜,翻身而下,他拾起地上的圖紙,馬上鑽入了菱形的洞中。從菱形的洞口爬出,他大失所望,這是個和之前類似的房間,牆上也有著許多不同形狀的洞口,二月紅嘆了口氣,無奈拿出了鐵彈子,不一會兒,鐵彈子也消失在了圓形的洞內。
如此幾番反覆經過了幾個房間,二月紅無奈地嘆了口氣,躺在地上,開始掛念張啟山和齊鐵嘴,說道:“這房間的秘密是探究出來了,可真要走出去也並非容易的事。唉,也不知道佛爺和老八的情況怎樣了。”
此刻,在另一個房間內,張啟山正盤腿而息,而齊鐵嘴坐在一旁的地上,面前擺滿了他帶在身邊的算命工具:《周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