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啟山定睛一看, 只見那個黑影有著人的模樣, 穿著件特別破爛的衣服, 渾身上下很髒, 頭髮非常長, 透過披散下來的長髮, 隱約可以看到他的臉。他的臉髒兮兮的, 雙眼處有疤痕。
張啟山見狀, 心一驚, 皺起了眉頭, 他將手中的火摺子靠近黑影,欲細細打量, 不料那人突然暴起, 撲向張啟山。只見那人張開大口, 嘴裡的牙齒尖利無比, 撲上去便要咬張啟山。
眾人見此,驚得大喊:“佛爺。”就想衝上前撲救,但他們此時都倒掛在礦洞頂端, 行動不便。沒等眾人行動, 就見張啟山揚手一拳直擊那人面門。
那人被打中, 從礦洞頂端掉了下來, 如同壁虎一般趴在地上。
張啟山隨即從礦洞頂端跳下, 一下子騎在那人背上, 掄起雙拳暴打他。張啟山雙拳虎虎生風, 那人被打得毫無還擊之力。
眾人看得愣了神, 齊鐵嘴最先反應過來, 衝著張啟山大喊:“佛爺, 手下留人, 此人可經不住你的拳頭。”說著從頂端邊緣滑下, 也顧不上拍打身上的塵土, 立刻跑到張啟山身旁, 拉住他, 勸道: “佛爺, 快住手。”
張啟山停了手, 看著那人氣憤不已地說道:“嚇我, 這麼多年都沒人敢嚇老子。”
齊鐵嘴被逗樂, 忍不住笑出了聲, 張啟山不快, 瞪了齊鐵嘴一眼, 齊鐵嘴忙賠笑地哄道: “佛爺, 冷靜, 冷靜。”二月紅提著風燈走向趴在地上的那人,他將那人掀了過來, 只見那人被張啟山打得不輕, 臉上有些血痕, 又滿是土, 可以看出他年紀已經很大了。
二月紅見此不忍,從懷裡掏出一方手帕, 要給那人擦拭。
一旁的張副官見此, 忙阻止道: “二爺, 小心。”
二月紅聞言有些不快, 道: “這明顯是一位老者, 根本就沒什麼戰鬥力, 你沒見他被佛爺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他瞥了眼張啟山, 不再說話。
張啟山見此不快, 將頭別了過去, 齊鐵嘴忙打圓場道:“二爺, 佛爺也不是故意的,這人突然跳了出來, 差點把我們都給嚇死了。”
二月紅沒說話, 轉頭看向那人, 溫柔地幫他擦掉臉上的血跡和灰塵, 說道:“不好意思, 我朋友不是故意要傷害你的, 我們只是被你嚇到了。”
那人聞言, 卻毫無反應,神色也是一片茫然。二月紅細細看了眼他雙眼上的疤痕, 並且見他對風燈的光亮毫無反應, 倒吸一口氣, 問道:“你的眼睛是不是看不見?”
那人沒吭聲, 二月紅吃驚道, “難道你的耳朵也聽不到嗎? ”
那人依舊不說話,二月紅看向那人, 細細打量, 只見他的身上掛著一隻鈴鐺。二月紅拿起鈴鐺, 鈴鐺發出輕微響動, 那人就像受了驚嚇, 突然暴起, 推開二月紅,手腳並用地快速向礦道深處爬去。
二月紅震驚, 趕忙追上。張啟山一驚, 一揮手, 道: “快追。”
眾人得令, 忙追了過去。礦道里面漆黑一片, 二月紅拎著一盞點燃的風燈一馬當先。
風燈裡的燭火搖曳,顯得整個礦道更加恐怖, 張啟山等人匆匆趕來, 問道: “怎麼樣?”
二月紅搖頭, 道: “沒找到。我剛才看了那人身上的鈴鐺, 如果我沒猜錯, 那人應該是一名老礦工,而且他的雙眼明顯是被人刺穿的, 我懷疑是日本人所為。”齊鐵嘴聞言倒吸了一口氣, 道: “日本人居然這麼狠! ”
“日本人下如此重手, 肯定是有所圖謀。那個老礦工在這礦道生活了這麼久, 一定知道些什麼, 我們必須找到他。”
眾人聞言點頭, 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