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那老大夫叫他身後的徒弟拿來紙與筆,像唱一般的吟誦,抑揚頓挫,那徒弟筆走龍蛇,唱完了,也寫完了。
徒弟恭恭敬敬的把那藥方子給二月紅,二月紅叫紅鶴先去九芝堂抓藥,在讓大夫兩人去拿報酬去。
“謝過大夫了。”
“哪裡哪裡,醫者最不希望人受傷。”
那徒弟像衣服一般貼著老大夫走了。
“爺。”丫頭從床頭爬起來。
“你害了病,就躺著罷。”二月紅拉過床單蓋在丫頭身上。
“我是不是又給你添麻煩了?爺今天你要去梨園裡唱戲吧?”
“戲臺那邊我已經安排好了,你別操心這個。”
二月紅也有些後悔,這幾月裡因為長沙大疫,戲院的掌頭(對接人)接了幾筆大單子,對於梨園也有收入的可觀的改善。無暇顧及丫頭,導致她今日咳的比往日還厲害,只好請來了大夫。
“爺,我從小落下了病根子,病恐怕好不了。”
“丫頭說什麼胡話?我二月紅哪怕喪盡家產也要把你治好。”
丫頭聽自己一說,便閉了嘴,隨後說:“蘇曼殊的《斷鴻零雁記》我很喜歡看,但是《紅樓夢》我卻看不懂的。爺,能講段嗎?”
“講哪段?元妃探親還是黛玉葬花,不,太愁傷了,還是睛雯撕扇罷。”
“端午佳節間,寶玉因金釧兒之事,心情很糟糕。恰巧晴雯給寶玉換衣時失手把他扇子跌折,便訓斥了她幾句,晴雯的自尊心受到傷害,還擊了一通,不僅把寶玉“氣得渾身亂顫”,而且連來勸架的襲人也落了個灰頭土臉。
最後,寶玉一定要回了太太去,至襲人一干丫鬟跪下求情才罷。而寶玉赴宴回來,仍和晴雯有說有笑。聽說晴雯喜歡聽撕扇子的聲音,就任憑她將一大堆名扇痛痛快快撕盡了。最後晴雯將寶玉手中的扇子撕了,又把麝月的扇子也撕了。”
丫頭笑了:“寶玉不是個傻子?如此慣著下人。”
“我倒覺得能做成像他那樣的人,是挺難的。”二月紅拿來了藥湯,盡數喂下丫頭,見她喝完了才安心的走出去。“好好休息,勞重的活叫下人來做,家裡也不是沒有人。”
亭中海棠花被雪壓低了枝頭,桃紅點綴深紅,又別具一格的凸顯她的芬芳,正午光影又渲染上了一層豐富多彩的顏色,層層疊疊,風一吹過,像是輕微的呼吸。
前線戰況吃緊,這份美景估計也很難再保留了。
不知道張啟山在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