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騙子的話,想到老子這裡騙吃騙喝,你小子做夢!”說完抓著齊鐵嘴,用力一推。見他的囧樣,大笑起來。
齊鐵嘴倒也不忙,因利乘便,倒在彭三鞭手下身上後,又迎面向彭三鞭反彈去、假裝是被彭三鞭的手下推了一把,直抵在彭三鞭的胸上,趁機摸到了他胸口處藏著的一件長方形的硬物。
彭三鞭始料未及,“哎喲”一聲,又罵起手下來,另外幾個手下麻利地掏手槍,抵那在齊鐵嘴頭上。齊鐵嘴假裝害怕討饒道:“大爺,我也就是個江湖混飯的,您老別和我一般見說,剛才是沒站穩。求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放小的一馬吧!”
彭三鞭道:“撞疼了老子,老子沒把你的頭開啟花,算你走運。給我滾!”“謝謝爺,謝謝爺。”齊鐵嘴順勢走出一號車廂,嘴角掛著一絲狡黠的笑容。卻暗自心道:下次再有這麼危險的活,老子絕對不幹了。
幾人上火車前的計劃,到目前為止進展得非常順利。
齊鐵嘴回到三號車廂後,過張自山等人身邊,假裝素不相識,口中仍念念叨叨自己算命的招牌,“這位先生,你想測一測?”順勢湊近張副官,在他手上畫暗號。
張日山微微頜首會意,佯裝東西掉在地上,走了兩步,彎腰去撿,順勢湊近張啟山座位旁,低聲道:“在一號車廂,一號座,身邊有九個打手,有槍。東西在彭三鞭胸前。”
張啟山趁著火車震動時,隨著慣性,身子向前一傾,不經意地按了一下張日山的肩膀,說道:“先生,不好意思啊。”“沒關係。”張日山坐回座位,佯裝打盹。他眼神囑咐他:萬事小心。
張啟山直勾勾地望著遠處的車廂頂,一副嚴陣以待的模樣。張家曾經教過一種輕功,可以暫時掛在外物上,不過對於臂力有著很強的要求。他也是第一次嘗試,總得試試。
過了半晌,火車搖搖晃晃地顛簸起來,乘客們漸次入睡,彭三鞭和手下們也都打起了睡。張啟山站在一二號車廂連線處,眼前成群的乘客與行李擁擠不堪,令人唯以踏入,卻並未令張啟山憂心——他只是默默地看著車廂的頂棚。依照計劃,火車此時開始穿越山洞,車廂的光線一明一暗地交替著。他輕輕地用手敲點自己的腿計算著時機,每當車廂變一次,他便點一下,須臾,在車廂行將穿越第五個山洞時,張啟山突然不見了。
藉著黑暗的掩護,張啟山身輕如燕地飛過車廂,懸掛在彭三鞭頭頂後,輕輕一落,看準了對面彭三鞭的胸口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手將請帖抽了出來,並迅塞入自己懷中。
張啟山正欲離去,萬不曾想到的是,此時的彭三鞭突然從瞌睡中醒來。兩人面對面僵持,彭三鞭第一次見這麼倒掛的人。以為是做夢。
張啟山在彭三鞭醒來的瞬間,迅速調整了自己的位置,利用車廂內的陰影和彭三鞭的瞬間迷茫,他的身體像一條滑溜的蛇一樣,悄無聲息地滑到了座位下方。他的呼吸變得極其微弱,心跳也努力控制得幾乎聽不見。
彭三鞭揉了揉眼睛,四周看了看,車廂內昏暗的燈光下,除了自己的手下和熟睡的乘客,似乎並沒有什麼異常。頂上倒有一個通風口吹著風,他關上。他再次摸了摸胸口,確認請帖還在,這才鬆了一口氣,以為是自己多心了。總不可能有人飛進來吧。
張啟山在座位下等待了幾秒鐘,直到彭三鞭重新閉上眼睛,他才慢慢地從座位下爬出,像一隻夜行的貓一樣,悄無聲息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他的心跳逐漸恢復正常,但額頭上已經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張啟山回到座位後,輕輕地咳嗽了一聲,這是他們事先約定的訊號。張日山和齊鐵嘴立刻明白了行動已經成功。他們開始準備下車的計劃,以免在火車上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火車緩緩駛入武昌站,張啟山、張日山和齊鐵嘴像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