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矩不是指定給夥計的,兒子領罰,但是兒子領完罰,請爹聽兒子一言。”說話間自己脫了外衣,赤著上身挺直了後背跪好,眼色如水面色不懼,淡然處之。
“好!好!好!還算你有個少班主的樣!”雖然氣急但是兒子的品性還是讓自己心裡多了那麼一絲的安慰。咬咬牙大步走過去,從夥計手裡拿過竹鞭,猛的提起落在兒身的那一瞬,自己也不忍的閉上眼睛,竹鞭過處殷紅乍起,皮翻肉綻,二十下竹鞭每一落一下,隨著二月紅憋忍的悶哼,自己心裡也裂上一道血紅。
原先白皙的後背現下已變成一片血海,豆大的汗珠浸溼了衣襟及額髮,順著下顎滴灑在青石地面。臉色蒼白無力,嘴唇被自己咬破,口裡全是腥甜,兩手觸地支撐著自己搖搖欲墜的身子,及被疼感折磨的幾乎要暈厥的神志。老班主別過頭去,憤恨的丟掉滿是血的竹鞭,心痛如絞,真是恨鐵不成鋼。“你這是何苦....”
“爹....罰我領了...”大口大口的呼吸,努力使自己說的完整,被疼痛折磨的臉色煞如白紙但眼神裡絲毫不改當初堅定,嚥下口中血沫。他知道說出這句話,才能讓這個女人有所安身之處,“但請您讓丫頭成為紅府的人,收下她。”
老班主雖不滿二月紅的所作所為,但木已成舟。今日當街攔人救人便是向眾人宣佈,從此以後,丫頭就是紅府的人,若是有人再生事,就是與整個紅府過不去。跪也跪了,罰也罰了,丫頭也算是老班主從小看到大的,品性單純善良,若真要成就一番姻緣,除了門不當戶不對之外,也再無其他毛病可挑。老班主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是告誡他以後好自為之。
客房內,丫頭在下人的照顧下重新梳洗了一番,換了一身衣裳,二月紅仔細幫丫頭擦拭著溼漉漉的頭髮,一絲一縷,毫不。怠慢。丫頭怯生生的拉住二月紅的。小心翼翼的問:“哥,我是不是給你惹了麻煩給你?”
二月紅望向鏡子,看著丫頭的眼睛,笑著說道:“傻丫頭,這算什麼麻煩,就算有麻煩,我也心甘情願的,你放心,有我在。再也沒有人敢欺負你了,你呢,就安安心心的住下,有我保護你。”“你從此便跟著我,再不會讓你受半點委屈。”
“真的嗎?”
“我從不對女人食言。”
“哥,你能救下我,我就已經很感激了,我不敢再奢求什麼,只要能讓我留下,讓我能夠照顧你,報答你的恩情就可以了。”
“你先好好休息吧。”
幾個月之後,二月紅便與丫頭喜結連理,一時成為美談。那時成為長沙佈防官的張啟山親自登門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