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竭力眯著眼睛企圖看清光芒內向雲驍的真面目。
眼角已經被刺激得流出了淚水。強忍著不適,眼前只有小說中才會出現得神奇一幕讓向博巖終生難忘。
向雲驍眼裡散發著幽藍的兇光,並像煙霧一般不斷升騰,頭髮也直直地向上豎起,通體被藍光包裹,似蔚藍深海中的奇異靈珠。
“博士,這是什麼情況?”
向博巖眼裡佈滿血絲,額頭上的汗珠不斷向下滑落,心中的恐懼和這些日子所受到的壓抑,將他的表情蹂躪得猙獰扭曲。
“這是生命體面對危險時作出的本能反應,但孩子體內的特異能量不但對我們沒有敵意,反而還在生死攸關之際被啟用,解救了我們。”
“要想搞清楚孩子體內的物質來源之謎,得讓其學會控制,不要讓他的人類的善意靈魂被吞噬,教化對任何生物都有作用……現在我們唯一能做的,也是唯一能夠拯救孩子的方法,就是將其送往德珈學院。”
“德珈學院?”
“大家跟我來吧!”
向雲驍再次發話,只不過好像有其他東西將他的身體佔據,面對痛苦的父親,顯得極其冷漠,自顧自地朝著前方飄行。
人們艱難地跟在後面,在巨大的光暈裡緩緩行進。一路上向博岩心如刀絞,他想不明白,好好的一家人卻因為無畏和執著陷入了當下不堪的局面。
“對夢想事業的堅持難道有錯?犧牲生命換來的一切難道就任由苦難擺佈?”他一遍又一遍在心裡盤問著自己。
一小時後,終於隱隱看見了伽亞境內的燈火,眾人如釋重負,人們在邊境線守候已久。萬家燈火在向雲驍面前卻顯得那麼微不足道。
面對神奇的一幕,人們好似沒有太多震驚,而是找尋著隊伍中的兄弟,父親,或丈夫。只有宇亞琴和向雲峰看著那團強烈的光芒慢慢暗淡下去。
“雲驍!”
宇亞琴抱著向雲驍失聲痛哭起來,向雲驍對此未作出任何回應,只是呆站著,麻木的軀殼根本感受不到母愛的溫暖。看著弟弟空洞的眼神緊緊看著自己,向雲峰緩緩走了過去,輕撫著弟弟白皙的面龐。向雲驍嘴角緩緩流出的暗紅色的液體,卻讓平靜的他抓狂起來。
向博巖扯破防護服,血紅眼睛內的液體早已被強行擠幹,抱著兒子痛苦地穿梭在人群裡。
“爸,媽。我沒事。”
在床上躺了半小時的向雲驍終於有了反應。在一陣哭聲中,強行擠出一抹笑意後,沉沉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