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不止韋尚,還有洪大將軍等幾個煉身期的老祖,一大隊人馬,全部都是煉魂期的侍衛將領,就連朱子陵也穿著皇城軍袍子,目不斜視披著金甲站在隊伍中。
除了這些人之外,還有一輛由八匹神俊的飛天馬拉的黑色大馬車。馬車足足有幾丈大小,方方正正的沒什麼裝飾,厚重無比顯得像個死氣沉沉的大棺材。
棺材裡絕對沒躺著死人,看一眾人沉著臉肅穆筆挺的模樣,連洪令則都直起向來喜歡彎著的老腰,誰都曉得裡面坐著的是那位天下最有權勢的人。
獨孤破城,衛潛與獨孤明珠等人都跪倒在地,鍾珍早已經一個箭步跑過去,機靈地跪在他們的身後,一言不發的等候下文。
馬車裡傳來的聲音並不顯得蒼老,低沉而緩慢,充滿著讓人說不出的壓抑,彷彿烏雲壓頂即將有暴風雨來臨似的。
“洪令則,陶廓,你二人帶上所有人去辦事,一個月的時限。”
洪令則與另外一名煉身期的老祖出列,恭敬領旨,包括朱子陵在內的幾百煉身與煉魂修者全部離開。
只有韋尚作為貼身護衛,轉管跑腿的人,仍舊站在大黑棺材的旁邊待命。
“我很失望,城兒你如此的不成器,這天下交到你手裡,本座也不放心。明珠,你也讓我失望,如此的資質,這般不成氣候的修為,更是放棄成為天下最尊貴的女子。。。”
獨孤破城與獨孤明珠二人趕緊磕頭請罪。兩人心想,聽老頭子的口氣。似乎還沒氣得很厲害。
“衛潛,你更加讓本座失望。洪大將軍等人已經老了,新的一輩中。你心性極佳,升階為煉身期應當無礙,將來便是我蒙國的大將軍。不料本座卻收到你的請罪書。”
衛潛雙手按在地上,磕了個很嚴肅的頭,沉聲說道:“臣死罪!”
老皇帝在黑馬車裡長嘆了一口氣,半響沒有出聲。
旁邊站著的韋尚心驚肉跳,別人對國主或許不瞭解。可他隨身伺候多年,越是顯得沒什麼殺氣,殺氣才越重。尤其是嘆氣的時候。肯定得死人。
在場的這幾位,到底誰會死呢?他看了看衛潛,不,他應當無事。衛大統領名聲顯赫。一心修煉,對國主忠心耿耿,此次必定是被獨孤明珠用了些什麼法子給害了。
破城殿下。。。不好說,獨孤明珠,可能性很大。
寒了獨孤家的心,似乎也不妥。只是獨孤家將破城殿下給養歪了,將明珠姑娘也養得不將國主放在眼裡,這罪名可不小。
他放眼望過去。還有一個縮在眾人身後的鐘珍,心想這姑娘是個不相干的。先前破城殿下一定要去救人,國主還派遣了自己去相救,應該暫時無事。
不過如果別人都不殺,總得尋個人來殺雞儆猴,那麼鍾姑娘必定首當其衝。
韋尚又看了看鐘珍,仔細琢磨了一下,如果今天要死人,那麼應該是這個姑娘了。先前將她救下,無非是為了帶到跟前來殺了。
至於杏花老祖的尚在人間的事。。。嗯,國主心中必定有分曉。
老皇帝沉吟了許久,終於再次開口,“衛潛,你犯下的是誅九族的罪,念在你即刻上書請罪,我許你自盡,放過你家族人。”
獨孤明珠大驚,直接撲過來拉住衛潛的手,尖叫一聲,“不要。。。你要死了,我也不獨活。”
看了看旁邊驚異得臉都白了的獨孤明珠,衛潛嘆息,心想這輩子雖然被你害慘了,不過能有你這句話,也算是不枉了。
獨孤明珠語眼淚糊了一臉,對著黑棺材馬車猛磕頭,“祖爺爺,明珠錯了,都是我的錯。不關衛大哥的事,是我下的藥,他。。。他什麼都不知道。”
衛潛暗罵,死我一個還不夠,你又湊上來做什麼。“明珠,休得胡說,此事是我酒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