措都沒有,心想慕前輩的心性倒是極好,先前與他聊些雞毛蒜皮的事,顯得一派輕鬆。可到了正經場合。倒有高山崩於前而不變色的氣概。
她定了定神,決定也要學著點,以後可千萬不能這麼孬種,想當初鼓足勇氣面對老皇帝不也過來了。捱揍就捱揍,死便死,不能太沒骨氣。
“那位前輩又回來了!”慕青松再次提醒。
鍾珍挺了挺身子站得筆直,將腳使勁地貼在劍上,剛下的決心當然不會這麼快就忘記。必須得有個人樣,不能叫人小瞧了。
白色的身影果然呼嘯而回。
一個容顏俊美得幾乎沒辦法形容的男子。體型高瘦穿著一身寬袍大袖白得亮眼的的長衫,因為腰帶鬆鬆垮垮,不但長袍的下襬在風中飄飛,前面還露出大半個胸膛,外帶幾根肌膚下隱隱的排骨。
他竟然赤著雙腳站在空中,連飛行之物都沒有用。
什麼陸天顏,凌霄老祖,都沒法子與此人相比。論及相貌,凌霄老祖要更加精緻一些,然而卻顯得陰柔缺了些陽剛之氣。
這位衣服沒好好穿著的男修大能,容顏也是十二分的精緻,白得透明的肌膚,嫩得幾乎掐得出水來。
明知道是刷了漆的老白菜梆子,卻顯得像一團鮮美的肉,這也是一種本事。
白衣男子卻並不給人一種好似女子的感覺,因為他身上有一股讓人說不出的壓抑氣勢,讓人連呼吸都無法暢通,鍾珍彷彿覺得身上揹著一座山似的,背上全身冷汗。
男子盯著慕青松與鍾珍瞧了兩眼,忽然莞爾一笑,有如百花齊放一般,美不勝收。“果然有些門道,雖然未施太多的威壓,你二人卻還能禁得起。”
慕青松不亢不卑地行了個晚輩的禮,“晚輩慕青松見過前輩。”
鍾珍自然不敢落後太多,“晚輩鍾珍見過前輩。”
她話音剛落,只見對方白色的大袖子輕輕一拂,一股不容抗拒的靈氣朝著撲面而來。
鍾珍的妖獸身體堪比普通的築基修士,卻不能儲蓄靈氣,倘若要抵擋,只能靠這具身子骨的強度。好在她以元神感應,白衣男子的靈氣不帶殺氣,也並非是要襲擊她的身體。
大黑袍子碎裂,連帶遮擋面孔的黑巾也是一樣,變成一堆只有小指頭大小的布屑,隨著白衣大能的袖風,四處散落。
幸好鍾珍還穿了一件法衣在黑袍子裡面,對方只是想揭開她的真面目,並未真的將她的衣服給扯光。
即使停在半空中,白衣男子好似坐在舒適的軟榻之上一般,半臥在空中。他手撐著下巴,好奇地瞅著鍾珍一對翅膀,又在她垂到小腿的長髮上瞟了幾眼。
“先前路過便有所感,你到底是人還是妖?”
難道又碰到要收靈獸的修士,鍾珍大呼倒黴。
她腦門上蹦出一些汗來,一時間想不出什麼辦法來。實力不濟,就算是說出一朵花來也沒什麼用。
鍾珍尚未開口,慕青松便在旁邊很恭敬地說道:“還望這位妖族前輩明鑑,這位姑娘並非是在下的靈獸,晚輩從不收靈獸。但凡高階妖族,無不具有靈智,為人奴僕卻是不該。”
聽了慕青松這番提點的話,鍾珍心中暗暗感激,看來是慕前輩發覺她在著急上火,將白衣男子的妖修的身份揭露出來。
這位白衣男子是個化形妖修,她可半點沒瞧出來。到底如何區分,鍾珍又沒敢用神識去掃掃對方,光憑模樣徹底哪裡知道。
想必先前妖修前輩剛才路過,覺察到她似乎不是個人,閒得無聊過來瞧瞧同類罷了。
鍾珍心想,難怪衣服也不好好穿,光著一雙大腳板,妖獸們都是光著身子的,化形後肯定也不習慣穿人的衣裳,露出大半個胸脯不說,看他先前長袍撩起了小半截,竟然沒瞧見褲子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