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解禁之日,恰是命婦入宮覲見之時,齊鈺覺得自己應當還是能見人的,再躲下去,說不定別人也要起疑。
安全問題已不是問題,他所在的蕊珠宮早被暗衛保護得鐵桶一般,會功夫的宮人、內侍不計其數,沒什麼可擔心,且這些命婦並不許直接進入,如有必要,得到他的準許才會入殿,與他隔了數道珠簾相見。
齊鈺竭力保證,慕容駿在往蕊珠宮調了一波又一波暗衛之後,總算點頭應允。
命婦們得了準信,到了時辰便入宮來,向皇后磕頭請安,皇后大病初癒,命婦們紛紛呈上了珍貴藥材,亦說了不少祝福之言。
聽聞這位皇后極得帝寵,大婚之後甚少露面,好容易得以拜見,心裡但凡有小算盤的,磕頭之後便留了下來,只道有事啟奏。
齊鈺正等著呢,命香梨把人領入正殿。
能作如此要求的,也不是年輕貴婦,多是上了年紀的一些公侯夫人,以及王府王妃。
皇帝大婚已過去數月,廢帝孝期也早過了,她們覺得皇后是時候該考慮充盈後宮,為龍嗣做打算了。
雖然皇帝本人並未透露任何要納妃的意思,可做皇后的,不該賢惠地為皇帝提前都張羅好嗎?
幾位夫人不約而同無視了皇帝連一點宮務都捨不得讓皇后操勞的事實,直截了當說明瞭來意。
她們仗著這把年紀都夠做皇后奶奶輩了,皇后也不至於駁她們的面子,當然她們各自府中,又恰好都是有適齡小姐的,不做皇妃太可惜了。
齊鈺認真聽完,裝模作樣點點頭。
他就知道會有這一出,相處這麼久,他很清楚慕容駿的脾性,沒人能強迫太子,太子若有納妃之意早就納了,何必拖到如今。
若是為了子嗣,就更不會了。連親生子嗣都不計較的男人,又怎會因為這個原因,去娶別的女人呢?
再說,他與他也不是沒有子嗣啊。
齊鈺動作極輕地摸了摸肚子,幸福地擺手道:「不必再說了,本宮不同意。」
身為皇后,就該自稱本宮,因他平時沒什麼架子,能不用這個霸氣的自稱就不用,倒讓人以為他好欺負,一群老太太就要爬到他頭上來了。
幾位夫人:「……」
其中一位頭髮花白的老太太失聲道:「這是為何?」
這位老太太家中有個如花似玉的小女兒,為了皇妃之位,推掉了多少門好親事,可是皇后竟不同意皇帝納妃?
自己不能生還敢如此,不怕皇帝廢了他嗎?
齊鈺嘚瑟地道:「因為皇上他要求高得很,看不上尋常小姐。」
幾位夫人:「……」
夫人們不覺問道:「皇上他,究竟有何要求?」
齊鈺嘆了口氣,開始胡說八道:「要會學貓,學兔子,要會疊紙鶴,寫話本子……皇上要殺人放火得攔著,打你一巴掌還得咬牙忍著。」
夫人們:「……」
幾位夫人驚恐地想,殺人放火,還打巴掌,這、這還是個人嗎!
齊鈺故意長嘆一聲,擦擦沒有一滴眼淚的眼角,道:「你們看本宮表面上風風光光,私底下不知流了多少淚呢。若不是曾挨過皇上一掌,也當不了皇后啊。」
他可不算說謊,太子的確曾傷過他,只不過是誤傷,而流淚也是有的,因他胡亂寫的話本子不知怎地竟被太子發現了,太子問過了劉太醫和段太醫,這幾日剛到了穩定期,就欺負得他眼淚汪汪,還迫他一個字一個字地念,淨念那些叫人面紅耳赤的句子。
實在太辛苦了,辛苦得他決定往後都自己承擔,堅決不把這樣浪的夫君給讓出去。
幾位夫人都有些猶豫,皇后的表情這麼痛苦,看上去不像是假的,且皇帝還是太子時,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