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鈺:「……」
齊鈺哪能知道因自己無心之言,就被慕容駿惦記上了,步正庭步御史喝茶喜放枸杞胖大海,這是人家的設定,太子突然也要放枸杞胖大海,這……
這肯定是出事了。
作為常識,齊鈺起碼還是清楚這兩樣東西的基本功用,枸杞能補腎,胖大海可潤喉。
別人家這麼放是養身,可太子是會惦記養身的人嗎?
當然不是。所以江禾才被嚇到了。
太子非要這麼放,必有緣故。該不會是才新婚沒多久就力不從心,打算換手段打發他?
齊鈺:「……」
齊鈺越想越有這種可能,這兩日的確不若最開始那麼浪了,齊鈺有點心虛,是不是太頻繁了?可每次也不是他先的,他似乎也沒那什麼不滿到這種地步吧?
且加枸杞就罷了,畢竟誰都不是鐵打的身子,想補一補也沒什麼,可都要加胖大海潤喉了,至於嗎?!
「江公公,你別著急,我去問一問。」
齊鈺決定還是得親自探探口風,聽說夫夫之間若出現這種問題,還是坦誠相告比較好,真要不適便早些傳太醫,比起某些事,他更在乎兩個人的感情,保證不會用有色眼光看待對方。
江禾很是感激,為了龍體請他馬上就去,齊鈺放下手頭一切事務,坐鳳輦來到養心殿,就見到慕容駿面無表情地在批奏摺。
一盞清茶就在太子手邊放著,茶水裡飄著令人驚悚的暗紅色枸杞,以及泡得肥肥的胖大海。
齊鈺心驚膽戰上前問道:「阿駿,你是不是不舒服?」
慕容駿:「……」
甜甜會來養心殿,出乎慕容駿的意料,因為甜甜向來表現得對朝政漠不關心,所以他自然就以為,甜甜是因他才來的。
意識到這一點的慕容駿,有些竊喜。
因心裡不舒服也是不舒服的一種,甜甜既問了,慕容駿便如實點頭。
「果然如此。」齊鈺嗔怪道:「你怎麼不早說,幸好咱們成親也沒多久,總不至於太嚴重,不若你先召段太醫過來看一看,這幾日姑且分房如何?」
慕容駿:???
慕容駿完全聽不懂他一連串在說什麼,更不明白為何甜甜來一趟就主動提出要分房,太子眼裡,頭可斷,血可流,房不能分!
慕容駿道:「……不可!」
他使了個眼色,按齊鈺所言令人去傳段太醫,又對齊鈺道:「你先告訴我緣由。」
莫不是他幹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惹惱甜甜了?
不會吧,慕容駿私心覺得甜甜對他還挺包容的。
齊鈺以為夫夫之間應當一同克服難關,也不想隱瞞,握住他的手語重心長道:「阿駿,我都知道了。就算真病了也沒什麼,以前什麼困難都熬過來了,這次不過是一點小事,你別太放在心上,好好配合太醫看病,說不定只要補一陣便能痊癒了。」
慕容駿:「……」
慕容駿彷彿聽了天書,不覺道:「我得了何病,我怎麼不知。」
「你虛了。」
齊鈺小聲把自己的推測說了出來。太子不願意承認也正常,虛的男人都不想承認自己虛。
「虛???」
慕容駿驚悚了,他不過才剛二十歲出頭,還是習武之人,哪裡就虛了,還是被自己媳婦指著鼻子說虛?!
「你就是虛了。」
齊鈺道:「我都知曉了,你也不必再隱瞞,你是因為虛,這幾日才……有所收斂。」
齊鈺一下子就指出了「證據」。
慕容駿快被氣笑了,他明明是體貼,才想讓甜甜多休息一下。
看來新婚不可以太體貼,容易讓人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