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怕宋君聽不懂,齊鈺肯定要罵他雙標狗!
宋君被懟得都有些麻木了,道:「隨你怎麼說, 眼下你是朕的人,你若是敢背叛朕,朕自然不會放過你。」
「朕知道你是要故意激怒朕,想讓朕對你失去耐性。」宋君嘴邊勾出一個陰狠的笑容,涼涼道:「不妨告訴你,朕失去耐性之人都已去地下了,你確定你也想去?」
齊鈺撇嘴,這雙標狗竟然還威脅他,當他是嚇大的嗎!
齊鈺一點沒受到驚嚇,反而還有興致問道:「就比如——馮如嵐?我真的很想知道他究竟怎麼得罪你了,你為何殺他?」
宋君:「……」
宋君道:「上輩子他是朕的嵐妃,背叛了朕,這輩子他轉投福王,亦是背叛朕。」
齊鈺罵道:「合著人家繞開你還不好,你不喜歡還非要佔著,真是不講道理!」
從前覺得男主可憐,如今覺得執拗到可恨。
還好他的太子早就偏離了。
「朕就是道理。是朕的,就該永遠都屬於朕。」宋君道。
齊鈺嗤笑:「你根本就不懂何為喜歡。」
太子說宋君對嵐妃的寵不過如此,齊鈺有的對比,自然能分辨出來。
宋君對馮如嵐,不過是剛好有這麼個人罷了。
與其說喜歡,倒不如說偏執過了頭,把嵐妃當成了一件只屬於自己的物件。
面對齊鈺的指責,宋君竟罕見地踟躕了。
「或許吧。」宋君的語氣溫和下來,「朕……如今想喜歡你,如何?」
齊鈺怔了怔,在宋君抬起一雙眸子的時候,他清楚地從對方眼裡看見了落寞。
眾叛親離的上一世,還有死亡,宋君曾嘗盡世間的苦楚。
這個男人原本甚是可憐,但即便如此,也不該把自身的苦難強加到無辜者的身上。
齊鈺很清楚,雖然與太子是同一個人,可是這兩個早就不一樣了。
「你別妄想,我是答應留下來,可我不會喜歡你。」齊鈺冷硬地道。
既做下了惡,就別怪受害者會恨。
宋君的落寞只是一閃而過,轉眼又是那個狠厲的君王。
「朕說過,朕會關到你喜歡為止。」宋君咬牙切齒道。
早朝將至,宋君拂袖而去。
齊鈺待宋君走了,迅速利用衣櫃,一鍵穿上襦裙,塞了軟墊,變裝成宮人。
想想馬上就要背叛這個真暴君了,齊鈺還挺高興。
宋君往臉上抹粉扮年輕,倒是提醒了他,蕊珠宮梳妝檯上也有一些脂粉,只是齊鈺基本不用,空留著生灰的。
齊鈺找出一匣子脂粉來,調了調色,將膚色塗暗,眉毛畫粗,突出唇線。
他甚少在化妝上花什麼心思,隨便一弄,一個低眉順眼的尋常小宮人就出爐了。
齊鈺趁著香梨香杏沒在跟前,推門出屋,卻發現屋子的門已被一把鎖鎖住。
臥槽,宋君這個不要臉的,難怪頭也不回地走了!
齊鈺心裡暗罵宋君一百遍,他身上稍微尖銳些的飾物都被沒收了,更沒有削鐵如泥的寶劍,宋君就是打的這個主意,篤定他逃不出去罷!
齊鈺擰眉想了想,嘴邊浮現一縷笑意,迅速將手上的烏木鐲擰開。
這鐲子乃是子母鐲,在木鐲裡邊,還藏著一隻錚亮的銀鐲,他記得這銀鐲剛好是開口。
齊鈺將銀鐲取出來,用力一掰,銀是軟的,銀鐲被他大力拉扯成了一根細條!
聽說孝仁太后鍾愛這鐲子,慕容駿才轉贈給他定情。齊鈺琢磨著,愛好總要有些原因吧?
大約就是如此了!
齊鈺將銀鐲化成的銀條插進鎖裡,不住挑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