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桃木也受到了牽連。那半成的丹藥幾乎將太上道場夷為平地,偏偏是這桃木只是斷了一條最粗的樹杈。
後來第二任觀主閉門思過,再也沒有離開過太上道場。他閉關三十三年,據說感悟天地之氣而羽化。臨死之前,將那一根斷裂下來的桃木枝做成了桃木劍,也就是風秀養現在手裡這一柄。
這桃木劍,可聚靈。
所有的桃花的花瓣都不是花瓣,而是靈。靈,是道宗對鬼魂的稱呼。在道宗的概念之中,靈分三種。一種為凡,一種為怨,一種為修。尋常之人故去之後,其鬼魂便是凡靈。心有怨念之人死後,其鬼魂便是怨靈。而有絕強修行者肉身碎而靈魂不滅,是為修靈。
可是不管哪一種靈,都沒有人見過。尤其是修靈,只是傳說之中才有。
可是現在,風秀養這桃木劍之中聚集而成桃花的便是靈。看起來嬌豔欲滴,且都有靈性。
所以安爭驟然想起來,風秀養的體質,便是極為罕見的靈介。大羲的時候,安爭就聽聞過有道宗弟子是靈介道體,可是因為太過罕見,所以也沒有人能說的清楚這靈介道體究竟強在哪兒,直說百年未必一遇。
靈介道體,安爭現在算是理解了幾分。那些樣子如若桃花般的靈,其實就是一種分身。靈介道體的風秀養,可以將每一瓣桃花做為自己的跳點。每一瓣桃花,都可以看做是他的分身。而這其中有一個很高的要求,那就是風秀養的念力必然極為強大。
安爭身邊的四片聖魚之鱗不斷的旋轉著,抵擋著來自不明方向的劍意。那劍意上的詭異力量,正是因為來自於靈。這種力量似乎能浸透人的內心,侵染人的靈魂。
幸好聖魚之鱗乃是當今天下至強的防禦法器,安爭現在雖然只能使用四片,但還應付的過來。
“若是殺了他,我便散了你們。”
安爭忽然聽到這樣一句話,然後身邊的桃花驟然就變得暴戾起來。桃花瓣開始迅速的轉動,形成了一股一股的桃花龍捲。之前的無形劍氣不再出現,取而代之的是一柄一柄實質化的桃花形成的長劍。沒一柄長劍上,都有一種不可抑制的信念。
求生?
不,是求往生。
安爭微微皺眉:“困別人的靈魂而修自己的劍道,風秀養,我真是高估你了。我本以為你和蘇飛輪聶擎是一個層次的人,現在看來,你比他們差的遠了。蘇飛輪有強者之心,不願意藉助任何外力,堅信可以靠自己有所大成。聶擎有霸者之心,天上地下,吾往必勝。而你,只有自私自利之心。”
安爭將冰魄往前一指:“你這桃花,滴的是人血。”
四周的桃花劍越來越密集,竟是有一種動人心魄的美。若是有多愁善感的少女見了,也不知道會喜愛成什麼樣子。這桃花劍之美,絢爛多姿。可是若想到每一朵桃花之中都困著一個人的靈魂,那這美感之後藏著怎麼樣的冰冷?
“我困你一人之靈,頂的上他們所有人。”
風秀養的聲音顯得飄渺不定,也只有安爭可以聽到。
“安爭,你真的以為我被控制了?修這桃花靈,需要無上的念力。既然我有這無上的念力,有怎麼可能被人所控制?我只不過是想借機離開太上道場而已,那樣一個地方,終究不會讓我有更高的進境。我也想看看,這燕國的亂象之中,是否有幾分機緣。。。。。。最主要的是,這種銀針蠱蟲法對我的念力來說是一種考驗,一種歷練,對別人來說或是災難,對我來說,只是修行的一個過程。”
聲音在安爭的腦子裡出現,彷彿在和安爭的靈魂對話。
“我要的只是更強,哪裡有心思去參與什麼朝堂之爭。若是要參與,將來也是在大羲那種地方。這燕國的彈丸之地,對我來說如同泥潭,反而拘束了我的心境。安爭,我讓人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