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的東西。當初沐長煙為了她而離開方固城,她怎麼能不感動?她始終對沐長煙冷冰冰的,只是不想讓沐長煙繼續在自己身上浪費時間和感情。
到了方固城之後,她被困天牢,沐長煙沒能把她救出來,其實她心裡一點怨恨都沒有。沐長煙身不由己,而她也是為了保護小七道而自願跟著沐長煙回來的,所以根本就沒有什麼可怨恨的。
葉大娘也深知,如果不是沐長煙的話,錦繡宮裡那個女人早就已經想辦法自己殺了。
她不知道的是,諸葛愁雲正是利用她才獲取了沐長煙的信任。當初沐長煙請諸葛愁雲為葉大娘按時治療傷勢,如果諸葛愁雲下手的話,那麼葉大娘早已經遭了毒手。而下手的,卻是諸葛愁雲的弟子。這件事的詭異之處,正是蘇太后的安排。
諸葛愁雲的弟子負責折磨葉大娘,而諸葛愁雲負責救治。這樣一來,沐長煙對諸葛愁雲的信任就會逐漸增加。在沐長煙看來,諸葛愁雲也是個可憐人,連自己一個掛名弟子都背叛了他成為太后的走狗。後來這個掛名弟子被沐長煙手下的那些年輕修行者殺死,殺死的時候更像是舉行了某種儀式。
諸葛愁雲就是這樣獲取了沐長煙的信任,成為隱藏最深的那個人。
此時再見沐長煙,葉大娘心裡百感交集。
“我知道你看的到我。”
安爭搬了把椅子在沐長煙對面坐下來,而沐長煙也而沒有掙扎,木頭人一樣坐在那直勾勾的看著安爭。這本就不對勁,如果正常情況下,他的眼神應該都在葉大娘身上才對。
安爭對沐長煙說道:“而且我已經知道了你是誰,一開始是錦繡宮的甄小刀,不過我猜著甄小刀現在應該已經死了,你是諸葛愁雲。”
這話說出口之後,沐長煙的眼神明顯變了一下。
“你倒是聰明。”
沐長煙忽然開口,只不過說話的語氣完全不是他自己的。
安爭聳了聳肩膀,也不知道是覺得可笑,還是被陳少白感染,多了這樣一個習慣。
“從始至終你都是這件事裡面隱藏的最深的那條線,也是最重要的那條線。你為沐長煙解毒,為葉大娘救治,這樣一來沐長煙就開始信任你。蘇太后利用你,將沐長煙的一舉一動都看的清清楚楚。在你救丁凝冬的時候,我還錯覺你其實是一個慈祥的老者,用毒也只是你的修行方式而已。可後來我才想到,如果一個人的心不偏執,怎麼可能對毒那般的痴迷?”
“你說的沒錯。”
沐長煙咧開嘴笑了笑:“可是你說這些有什麼意義嗎?你們現在都是反賊,人人得而誅之的反賊。”
安爭笑起來:“不啊。”
他看著沐長煙說道:“現在三方之中,蘇太后不願意把藏著的實力過早的拿出來,而另外一方又不願意過早的參與進來,所以現在我佔著優勢。你說我是反賊不管用,他說才管用。”
安爭伸手指了指沐長煙的鼻子。
“你要幹什麼?!”
沐長煙暴喝了一聲,安爭站起來,一腳把椅子踩碎,然後拎著一根椅子腿上去,一棍子掄在沐長煙的腦袋上:“讓你出面!”
這一棍就把沐長煙給打暈了過去,安爭轉身吩咐道:“把他送給顧先生,顧先生知道怎麼做。”
幾個大漢上來把沐長煙架起來抬了出去,沒多久燕王其實就在天啟宗的訊息就傳了出去。
一瞬間,風向就變了。
原本安爭他們是反賊,現在變成了護駕。原來燕王始終都在天啟宗,是為了躲避太后的迫害。為了保證燕國不會落入王族之外的那些人手裡,燕王忍辱負重逃離天極宮,在安爭和兵部尚書陳在言的保護下,進入天啟宗避難。
一個時辰之後,一份燕王沐長煙的親筆詔書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