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隨性而為。這些人當然是有組織有預謀的,然而這種有組織有預謀的背後卻不一定有什麼明確的目的。
假設那些圍坐一桌的年輕人是明法司的人,安爭推測應該和方還真有關,方還真背後是歐陽鐸,情報司的事一直都是歐陽鐸負責。如果這個推測是對的,那麼那一桌的人完全不用擔心。
而剩下的人呢?自己這兩天除了挑戰得罪了人之外,唯一接觸的就是副院長孫中平。孫中平找安爭的時候曾經打探過安爭在燕國遇襲的事,而僅僅是因為安爭是燕國人。一個做了虧心事的人,是很容易衝動做事的。
就在這時候,安爭發現自己的運氣來了。
陳重器府上的那個下人,就是和孫中平接觸的那個人,竟然從陳重器的大院子裡走出來,整理了一下衣服之後朝著酒樓這邊過來了。
安爭看到這個人的時候嘴角就勾起了一抹笑意,現在可以確定那些人確實是孫中平找來的了。對付一個來路不明且並不具備太大威脅的人,陳重器是不會呼叫自己府裡的人的。所以這些人,多半是陳重器的外圍實力。而這個下人顯然在陳重器府裡還算有些地位,今天的主導者就是他。
這個世界上可沒有那麼多巧合,絕大部分認為的是巧合的是其實都自由安排。那個下人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出現?當然是奔著安爭來的。
安爭不再考慮這些人是誰的人了,而是考慮自己怎麼利用這個局面。孫中平越是這樣的敏感,就足以說明他當初絕對參與了那件事。
安爭忽然起身,然後直接從視窗掠了出去。一瞬間,樓上的人全都愣住了。那看起來沒有什麼正當關係的男女猛的站起來往樓下看,遠處那些圍坐一桌的年輕人迅速起身。兩撥人互相看了看,然後都愣住。
這局面,簡直太好利用了。
一邊是安爭,一邊是明法司的人,一邊是陳重器的人。另外的兩撥人當然知道對方不是自己人,所以互相戒備。這就是安爭要利用的一點,他們彼此戒備,做事就會有所顧忌。如果是一撥人的話,安爭掠下去的那一瞬間,其他人就跟著衝下去了,而樓下的人也會直接出手。
然而現在,他們只是一瞬間都衝到了視窗往下看,然後戒備著另外一撥人。
安爭並沒有走,他跳下去之後,連對面那個看起來雲淡風輕的身穿灰布長袍的老者都要動了。而那個賣冰糖葫蘆的已經要把藏在裡面的劍抽出來,可是安爭卻忽然停在他身邊。
安爭從袖口裡摸出來一塊散碎銀子遞給那個買糖葫蘆的,笑了笑:“真巧,你的糖葫蘆真好吃,沒吃夠,正後悔沒有多買一串呢,結果看到你在下面,真是太巧了。”
他把錢塞給那個人:“來來來,再來兩串。”
然後他裝作不經意的看到了那個人已經抽出來一半的劍:“哎呀,這大羲金陵城裡真是臥虎藏龍,連你這樣的都是仗劍賣糖葫蘆,了不起。”
他自己拔了兩串糖葫蘆,在那個人一臉懵逼的注視下,施施然從大門外面又走回來了。然後上樓,在自己剛才坐著的地方重新坐下。可在安爭下去的時候,那個陳重器府上的下人剛好走到樓梯口,安爭從後面走進來,他顯然楞了一下。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最終也只能硬著頭皮上樓。
這他媽的就有些尷尬了。
視窗站著的一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裝作若無其事的坐回去?傻逼都知道有問題,可他們偏偏只能坐回去。
安爭笑著回到座位上,恰好點了的酒菜上來。而這個時候,那個陳重器府上的下人剛要走,酒樓的小夥計陪著笑臉上來跑到那個下人面前:“九爺,今天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這個下人叫王九,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安爭,然後索性坐下來:“府裡今天的飯菜有些不對胃口,跟管